用道具捅伤了”
她刚说到这儿,突觉眼前白影一闪。
接着,陈琳就感觉脖子被掐住,喉骨好像要断了那样,本能的张大了嘴巴。
明明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闻燕舞,鬼魅般扑到了她面前,左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闻燕舞满脸都是羞愤要死的阴毒,右手接连晃了几下,再抬起来时,纤纤五指上,已经多了五个泛着森冷光泽的精钢指套,好像鹰爪那样,缓缓张合着,慢慢伸向陈琳的眼睛。
陈琳吓坏了,双眸瞳孔几乎缩成了一条线。
她真心不明白,看上去妖媚无比的闻燕舞,怎么忽然间这样可怕了,好像个魔女。
更想嚎啕大哭:“岳哥啊,你这是都招惹了些什么女人啊?怎么就没一个是善茬呢,这还让人活不活?”
闻燕舞忽然翻脸,那是因为她多少还是有些羞耻之心的。
别看她在坐下后,就主动和陈琳说,她被乖女婿骑着策马狂奔过,还说怀了他的孩子,但那都是她为骗出沈岳的下落,才咬牙抛出的大招好吧?
事后,即便沈岳知道了,最多骂她一顿,也不会当回事。
可她独守空房时,借用道具来解决自身的生理需要,唉,尽管很多不满的女性都会这样做,却没谁愿意被人知道啊。
“小蹄子,我看你是活腻了。哼哼,别以为仗着沈岳的宠爱,就自以为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我要想让你无声无息中,自这个世界上蒸发,简直轻而易举。”
闻燕舞阴森森的笑着,锋利的钢爪,在陈琳眼皮上缓缓游走:“但看在你也是他的枕边人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不杀你。告诉我,该怎么找到那个没良心的!”
陈琳娇躯剧颤着,只是大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
闻燕舞明白了,缩回了卡住她脖子的左手。
钢爪,却依旧在她脸上慢慢游走:“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会杀你。但,我会毁了你这漂亮的脸蛋,再抠出你的眼睛。呵呵,我就不信,你变成那样后,他还喜欢你。当然,他在知道是我把你弄成这样后,肯定会很生气。也许,会杀了我。可,他舍得吗?舍得,把他妖艳的丈母娘杀了么?”
闻燕舞说到后来时,声音就像是猫叫。
鼓荡着,冲天的荡漾之意。
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陈琳,沈岳就算再愤怒,也舍不得杀掉她这个绝代荡漾之妇,最多也就是用更加粗暴的方式,来狠狠的惩罚她罢了。
陈琳终于能说话了。
先剧烈咳嗽了几下,泪水哗哗的滚下,哭着说:“你、你们只知道欺负我,却不不仔细想想,岳哥为什么会抛下你们,逃离青山。就算我告诉你,他现在哪儿,你们也能找到他,那又有什么用处?他既然已经逃走一次,就会逃走第二次,第三次。”
闻燕舞愣住。
只因陈琳说的没错。
沈岳为什么要逃离青山?
她不知道,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
闻燕舞满脸的阴狠,渐渐被沮丧所代替,缩回了右手,端起高脚玻璃杯,把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后,才嘎声问:“你说,为什么?”
陈琳反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才说:“岳哥逃离你们,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们让他感到太累了。”
闻燕舞用力咬了下嘴唇,眼神空洞,喃喃地重复:“我们,让他太累了?”
“对。”
陈琳很清楚,她必须得抓住这次机会,说服可怕的丈母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假如你们都像我这样,不给岳哥添任何的麻烦,而是乖巧听话,让他和我在一起时,倍感轻松。他,又怎么可能离开呢?”
闻燕舞眨了下眼睛,又梦呓般的说:“让他轻松?怎么轻松?给他强大的征服感,让他尽享帝王般的感受。难道,这不算轻松么?”
“生理上被满足,从来都不代表着精神的轻松。男人征服女人时,无论有多么威风,都只是本能罢了。”
陈琳索性把话说的更加透彻:“岳哥只有你自己,无论你多么的刁蛮任性,他都不会当回事。可除了你之外,还有任性的展总,逢场作戏的宗师谢处长,已经表面看上去很委婉,实则外柔内刚的苏总她们几个,都为能争取岳哥,而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呢?”
闻燕舞沉默了。
陈琳说的没错。
沈岳逃走青山的最大原因,就是展小白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苟合了。
假如那晚展小白没有看到,那么她就不会和沈岳闹,他就不会感到累。
亲眼看到男票和名誉上的后妈苟且后,别说是展小白了,随便换成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大闹特闹,也没任何的错误。
错的是沈岳,是闻燕舞。
偏偏,沈岳又不能因此责怪闻燕舞。
他实在没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再加上什么谢处长,苏总的都来凑热闹,那厮终于受不了,抱着脑袋逃出了青山。
“沈岳没错,小白没错,你没错,谢柔情没错都没错。错的,只有我。”
闻燕舞总算想通了,苦涩的笑了下,刚要给陈琳赔礼道歉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陈琳连忙用纸巾擦了擦脸,才淡淡的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