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青灵寨的最高处向东南看,就能看到海面。
不过,要想从这边去海边,则要绕路,步行的话,至少得两个小时以上。
有些类似于望山跑死马的意思,而且出了县城后,道路崎岖难行,两侧荒草齐膝,风吹来沙沙的响,平添了更多的荒凉。
中秋佳节晚上的月亮,像一个银盘挂在天上,照得亮如白昼,一眼能看出老远。
沈岳却没看到叶修罗。
他确实特讨厌那个臭娘们,仗着出身高贵就不把别人当人看,落难后还穷摆她的豪门大小姐架子,不然刚才也不会很生气的说什么,不许他去了。
她算个什么呀?
要不是看在不想惹麻烦的份上,在禁、地内时,沈岳真会掐死她。
救她出来,就已经是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还特么这事那事的净事。
不过有一点沈岳必须承认,无论他有多么讨要那个女人,都必须在接她的人出现之前,保护她的安全,不然就会有很大的麻烦,毕竟她已经用他的手机,和家人联系过了。
叶家的人,也肯定知道她和沈岳在一起了。
如果她在这段时间出事了,无论怨不怨沈岳,他都得担负一定的责任。
明明特讨厌一个人,还得为她安全着想的感觉,糟透了。
尤其沈岳往前走了一段,却发现她并没有跟上来后,立即皱眉,低声骂了句啰嗦。
送葬的队伍,默默前行,不住从沈岳身边走过,却始终没看到叶修罗。
“还没过来,这是死了么?”
沈岳又骂了句,回头看了眼最前面的灵幡,已经在数百米之外了。
又等了片刻,沈岳叹了口气,只好快步向来路走去。
他决定了,等找到叶修罗后,不管她走还是不走,都会像拖死狗那样拖着她走。
沈岳想到“拖死狗”这三个字时,莫名其妙想到了小娘皮。
在禁、地内,他被小娘皮抓伤后,就是被当成死狗拖着走了很久,感受不堪回首。
能让叶修罗也尝尝那种不堪回首的滋味,算不算是对沈岳的补偿?
算是吧。
沈岳想到这儿后,嘴角浮起一抹奸笑,把叶修罗当死狗拖着走的心思,越来越强烈。
只是,怎么没看到那个娘们?
快步走回撇下叶修罗的地方后,沈岳有些纳闷的左右看去。
他没记错。
叶修罗矫情的对他说,不许他去时,他虽然没有回头问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命令他,却在冷笑时眼光横了下,看到过路边这棵歪脖子树。
歪脖子树还在,树下却没有叶修罗。
沈岳能保证,在回来的一路上,他都没看到她,这就证明她被撇下后,并没有追上去。
那么,她去哪儿了呢?
下意识的,沈岳看向了青灵县城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叶修罗却长长松了口气,推开青灵县城派出所的木板门,看到里面坐了四五个身穿警服的人后。
青灵寨的送葬队伍已经过去,再回来时,肯定已经是下半夜了。
送葬时那么多人看,却没谁愿等好几个小时,再看他们回家,送葬队伍出了县城后,大家很快就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既然已经没人,送葬队伍出寨时生怕会出意外,神经都绷紧的数十名警务人员,当然没必要再滞留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了,稍后就骑上摩托车,纷纷而去了。
不过,还是留下了几个人在所里值班,以免发生意外。
但这些留下值班的,却是临时联防人员,也就是常说的临时工
像这种没有任何油水的工作,不让他们来做,又怎么能彰显出他们存在的必要性?
几个联防队员正叼着烟,畅谈下午来县城后的所见所闻。
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说:“沃草,别看这地方穷的兔子不拉屎,可漂亮娘们却是一抓一大把。尤其卖烧饼的老板娘,那皮股,那奶,那一掐就有水的皮肤。啧啧,说实话,我当时就想啊,真要骑上她快活一次,哪怕不干这活也值了。”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
甚至,一个小胡子还满脸的跃跃欲试:“狼哥,要不咱们今晚干一票?”
狼哥愣了下,歪着脑袋看着小胡子,满脸的似笑非笑。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四个人都没说话,大家都看着桌子上的水杯,心思飞快转动着。
青灵县本身就是边陲,这边少数民族众多,成员复杂,民风彪悍,法律意识淡薄,尤其每年都会有大批各类人员从此偷越国境,警方工作不但艰苦,而且特危险。
这就注定了这边的联防人员,素质不能太高。
最起码像内地那样的联防不行,穿上警服就能震住人,这儿的联防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也唯有这样,才能镇住那些不法之徒。
启用狼哥这种人来当联防,也是当地警方没办法的事。
在这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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