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是三思过的,生怕用词不当,让别人产生误会,影响了自身形象。
哪怕是和至亲之人在家时,也要时刻注意那些规矩,以防形成习惯后,会在外界流露出来,引起别人的嘲笑。
这种贵族形象,就是一副面具,哪怕是睡觉时,都不能摘下来。
人,其实和动物一样,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为维护自身形象,短时间内是没问题的。
时间一旦长了,那么就会感觉累。
不但累,还孤独,更茫然,开始自问:“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来尘世间走一遭的使命?”
她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喜怒哀乐都不用深深藏在心里,开心了就大笑,伤心了就大哭,烦躁了就摔东西,非得硬生生的憋着呢?
这种生活,再怎么优越,也会让她感觉行走在迷雾中,找不到活着的真实意义。
而沈岳的出现,恰恰是吹开迷雾,让她看到星光原来是那样璀璨的清风。
苏南音立即感受到了不一样,只想紧紧追随这股子清风,享受生而为人的乐趣。
于是,她的思想堕落了。
但沈岳借茶说事,让她蓦然清醒追随这股子一闪即逝的清风,不一定非得是那种关系,也可以是朋友啊。
蓝颜知己,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尤其是苏南音这种女人。
不要太多,一个,就一个!
苏南音苦苦追求不知道多少年的蓝颜知己总算出现了,她怎么可能放任他离开?
要不然,她会后悔终生的。
谁要是劝她,她就会和谁翻脸!
身为苏南音的贴身心腹,和她朝夕相处的林阳,也总算在这一刻,倾听到了她的心声。
“其实,表面无比幸福的苏总,很可怜。只希望,沈岳不要辜负了她。”
林阳这样想时,房门被人敲响。
接着,有个贱兮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请问,里面有人吗?”
苏南音回头。
就在她回头的瞬间,林阳突地感觉,整间屋子里的光线,都刷地亮了下。
苏南音明明没有笑,还故意板着小脸,很高贵很淡然的样子:“没人。”
“哇?我什么时候开了天眼,能看到来自阴间的美女了?”
沈岳满脸惊讶的样子,快步走过来,伸手去摸苏南音的小脸。
你干什么!
林阳刚要厉声呵斥,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也许,这才是让苏总追求的真实。”
苏南音真心不想让这厮当着林阳的面,摸脸啊。
而且,她也做出了躲避的动作。
只是她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沈岳那只咸猪手,被他轻轻拧了一把。
“这么滑腻,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还特别香。”
沈岳把拧过苏南音小脸的右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闭眼,陶醉的语气:“奇怪奇怪真奇怪,我不但能看到阴间的女鬼,还能摸的到啊!”
当着林阳被非礼的苏南音,小脸红的要滴血,羞怒下抬脚,重重跺在了这厮的右脚脚面上。
她可是穿着九寸高的细高跟,比锥子粗不了多少。
虽说天以入秋,一早一晚虽然凉快,但白天依旧是秋老虎横虐,沈岳传的网球鞋,就一层薄布,比光着脚强不了多少,遭到如此重击后,能不疼的长声惨叫?
沈岳惨叫着抬脚,双手抱住,好像猴子那样原地蹦着转了几圈,噗通坐在了苏南音的大班椅上。
苏南音羞恼之下,全力跺出这一脚时,来不及想到会出现什么后果。
直等沈岳惨叫着坐下,额头有冷汗冒出来后,她才蓦然清醒,吓坏了,连忙快步走到他面前,顺势单膝跪地,抱住了他那只右脚,急急的追问:“不、不要紧吧?”
超凡脱俗的苏南观音,竟然捧男人的臭脚。
老天,我最好是还是扯乎林阳这次的反应,相当的迅速,沈岳擦汗的手还没落下,她就已经出门而去了。
“这个家伙,是故意让苏总跺中的。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赎此前冒犯苏总的罪孽。要不然,依着他连子弹都能躲得过去的身手,就算是傻了,都能躲开苏总的大力猛踹。哼哼,还算他有点小聪明。”
关上房门后,林阳笑了下,左转,快步走进了公关部内。
她不用再躲在外面听声了。
沈岳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不会冒犯苏南音的。
林阳猜的没错。
沈岳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当初在邻县的长城大酒店内,他无意冒犯了苏南音,始终心存一定的愧疚。
假借苏南音羞恼时,被她狠狠跺一脚,也算是还清了那笔糊涂账。
哪怕大家是真正的朋友,沈岳也不想欠债在有能力偿还时。
只是这娘们,下脚简直是太狠了。
疼的沈岳眼前发黑,冷汗直冒,还伴随恶心呕吐的征兆,继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在她关心的抱住他右脚时,伸手就推了出去:“闪开,不要你假惺惺的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