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利害,绝不会随便说的。
这种事,他们可以不说,但肯定瞒不住,必须上报分局领导。
早上八点,市中区分局召开了紧急会议,参会者除了赵坤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领导。
按说任明明这个区分局刑警队长,也有资格参与本次会议。
不过她昨天掩面跑出审讯室后,就离开了单位,估计在短时间内,都不会上班了。
可这件案子发生后,为把恶劣影响将到最低,孟局只好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单位,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孟局刚要拨号,小会议室的房门被人敲响。
坐在靠近门口的赵坤,立即起身快步走过去,开门,愣住。
敲门的人,正是任明明。
才刚一个晚上没见,任明明就憔悴了很多,双眸中也布满了血丝。
“怎么,赵坤,不认识我了?”
任明明强笑着,和赵坤开了句玩笑,走进了会议室内。
包括孟局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任明明这几天都不会上班,甚至还会辞职,跟随她丈夫直接返京了,却不料她今早就来了。
难道,她是特意为了这件案子来的?
孟局等人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没什么异样,含笑点头算问安后,让她坐下。
任明明今早走进单位后,所有和她碰面的同事,都像往常那样和她主动打招呼。
就仿佛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但任明明却能从大家的眼神里,看出不一样的神色。
她不在乎。
反正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无法更该。
但无论怎么样,她都没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更不会听从他让她辞职回京的强烈建议,只是告诉他,她依旧会留在青山,不作出一番成绩,就干脆老死在这儿了!
慕容自负也很清楚,别看妻子说话声音很嗲,但却很倔强,打定的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无奈之下,慕容自负今早和她吵了一架后,马上就返京,办理和振华集团解约的事去了。
任明明坐下后,扫了眼桌子上的证据袋,笑问:“又有新案子发生了?”
没人回答。
孟局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诸位领导沉默的时间越久,任明明越感觉不对头,秀眉微微皱起时,秦副局叹了口气:“唉。明明,我和孟局等各位领导,都很理解你此时的心情。讲真,我也看着姓沈的那小子不是个东西。但,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该用这种极端方式来解决问题的。”
“什么?”
任明明一呆,吃吃的问:“秦、秦局,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副局看了眼赵坤,没说话,低头点烟。
任明明立即看向了赵坤。
赵坤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低声说:“任队,是这样的。今早四点左右,我们接到了沈岳的报警电话。”
沈岳。
沈岳,又是沈岳!
这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我再怎么总和他纠缠不清了?
听赵坤仔细讲述过后,任明明呆若木鸡,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
“明明。”
和孟局对望了眼,感觉她发呆有段时间了,秦副局轻声说道:“对这件案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是我!”
任明明长长地眼睫毛,飞快的扑簌了下,哑声叫道:“我、我昨晚没有去杀沈岳。”
“我相信,依着你的素质,绝不会做这种事。可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最讲究的就是证据。”
秦副局好言好语:“凌晨两点到三点左右,你在哪儿?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我”
任明明张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没人给她作证。
她昨天掩面逃回家痛哭时,把房门反锁,任由丈夫怎么敲门,打电话,都不理睬。
直到今早六点半,慕容自负又去敲门劝她回京时,夫妻俩才见面。
看她这样后,孟局等人更加相信这件事,就是她做的了。
按照相关流程,任明明身为重大嫌疑人,必须得剥夺她的配枪权利,呆在屋子里别乱跑,随时接受警方的询问。
只是各位领导都不好意思这样说,唯有齐刷刷的看向了赵坤。
赵坤无奈。
谁让他职务最低呢,这种得罪人的活,他不干,谁干?
就在赵坤再次硬着头皮,准备请任队暂时交出配枪时,她却猛地把枪从腰间拿了出来。
吓了大家一跳,秦副局瞪眼,张嘴要暴喝什么时,任明明把配枪重重拍在桌子上,蹭地站起来,尖声叫道:“不是我做的!我、我这就去找那个臭流氓。他敢陷害我,我非得杀了他!”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任明明已经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