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嗡嗡直响,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
苏逸澈面上也难掩尴尬,“这是昨夜姑娘嫌热,自己撕扯开的。”
“那你不会制止我吗?”沈月逐一边徒劳的拢着身上的衣衫,一边怒不可遏的瞪着苏逸澈,“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某制止了,可是收效甚微。”苏逸澈,说着,示意她看了看他手上的牙印。
那牙印下口颇重,以至于经过了一晚上还没曾消散。
沈月逐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并不记得昨晚上什么时候咬过他。
但想到自己方才就这么衣衫凌乱的在陌生男人面前晃荡了半天,她就无比的气闷。
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了,她只能赶紧指派沈鹤韵叫人去给她回府拿衣服过来。
不然一会儿她衣衫凌乱的从这里走出去,只怕明天她的名声就会不堪入耳了。
从前她倒也没在乎名声,主要因为那些左不过就是说她没有脑子,空有美貌,骄奢银逸什么的。
不痛不痒,无所谓!
但是如果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只怕以后对她的形容词就会改成浪、荡银妇了。
就算她再怎么不在乎名声,也是不愿意和这些词语挂钩的!
偏偏就是事出凑巧,京兆尹追捕的一名逃犯,在跑到这一片的时候,那逃犯隐匿了踪迹。
那些官兵自然要进来搜捕,然后便看到了沈月逐衣衫不整的同苏逸澈同处一室的一幕。而且她因着睡了一夜的缘故,发髻也是凌乱不堪的。
对于这房间里的沈鹤韵,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
沈月逐在看到这群官兵不顾门外侍卫的阻拦,闯进来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而她的名声也彻底完蛋了!
当天关于沈月逐跟苏逸澈的事情就足足有好几个版本在京城火速的传播开来。
据说,沈月逐是黑着脸从济世堂走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一件男式的披风,甚至连头上的发髻都是微微凌乱的。
当时那一幕,许多闻询而来的百姓都看了个真真切切。
再加上宫里传出来的她自己下毒嫁祸二皇子妃,妄想取而代之的行为,一时间,沈月逐原本就不堪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这个时候,她怎么还不知道她是落入旁人的陷阱之中的!
从一开始的宫宴,到后来她回去的路上毒发吐血,再到进入济世堂找苏逸澈医治。
就算她的衣衫是完整的,彻夜未归,宿在济世堂,且正好被那些官兵在济世堂撞了个正着这种事。一样足以让众人畅想,反正她这名声是毁定了!
她这名声毁了,对谁有好处呢?细细一想,自然是传说中被她嫁祸了,差点抢了她王妃位份的二皇子妃。
至于这个苏逸澈,肯定也不是完全无辜的。
不然哪能这么多的巧合事,都完全凑到了一起。
她本想着,好生调查一下这个苏逸澈的身份,这次被人设计嫁祸之事,她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却不曾想,这个时候,她的外祖母却因为替皇帝挡住了刺客的暗杀,而伤重身亡了。
在她死前,则拼死给她指了一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