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再以身解毒,将夜君墨体内大部分的蛊毒,都渡到她自己的身上。
她不会死,因为她有着云家的血脉。
她的血脉,能够溶解那蛊毒的毒性,只不过需要多一些时间而已。
最主要的是,她的血脉已经引起了大祭司凤倾的注意,若无意外,不久之后,她很可能便会被召回西凉,沦为那魔物的食物,亦或者他们圈养的生育工具。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是她无法接受的。
所以,不管是不是因为身上的蛊毒,她都必须去一个他们势力无法抵达的地方,蛰伏十年!
终归要离开十年,那她在离开之前,必须要在夜君墨的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最终,她成功了,但同时,她也摧毁了夜君墨本该拥有的大好人生。
但是没关系,她会补偿他!
十年之后,用她的一生来补偿!
只是没想到,一切的计划,却被凭空冒出的林羽璃给打乱了。
她抢走了夜君墨,毁了她的一切。
想到林羽璃,云轻箬再次激动的嘶吼起来。
“我到底哪点不如她?夜君墨!你告诉我!我到底哪点不如她?”云轻箬双眸赤红,神情癫狂,眼中更是汹涌着无边的恨意。
“想知道吗?”相较于云轻箬的激动,自始至终,夜君墨都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神色。
“对,你告诉我!”云轻箬咬牙切齿的道,“我自问无论容貌还是家世,都不比她差。她能给你的,我同样也行!凭什么是她?凭什么?”
“本王不喜欢你,从一开始就是。”夜君墨出口的话,却叫云轻箬激动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夜君墨没管她什么心情,只是顾自道:“你对本王来说,连那些整日之乎者也的老头子都不如。至少他们,是有真才实学的!”
云轻箬没有说话,只是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你自恃美貌与才华,始终都端着架子,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在本王的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夜君墨淡声笑道,“或许在你们那边陲小城,你是他们高不可攀的皎皎明月。
他们捧着你,顺着你!而你被捧得太高,太久了。
久到你听不得一句批评的话,违逆之语。
亦或者,你忘了,本王自幼生长于深宫,见惯了阴谋诡计。你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小动作,不曾有旁人发现!
其实,不过是本王不在乎,懒得追究而已。”
夜君墨的一席话,犹如一记记响亮的巴掌,直臊的云轻箬面红耳赤。
她深吸了几口气,强抑着心底的难堪和痛楚,怒声质问道:“那又如何?便是我做了又怎样?谁叫她们碍了我的事呢!
若只是如此,林羽璃和我,又有什么差别?她就没害过人吗?死在她手里的人,不比我少!要论恶毒,我们半斤八两!”
“是吗?时至如今,你还觉得你走到这一步,都是拜她所赐吗?”夜君墨说话间,眼中蒙上了一层讽意。
“没错!都是因为她!若是没有她,我们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云轻箬哑声吼道。
没有林羽璃,她何至于沦落至此!都是林羽璃的错!都是因为她!
云轻箬急促的喘熄着,心中满满都是对林羽璃的恨意。
却不曾想,夜君墨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