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看夜君墨那副惯常的表情,云轻箬便失望的发现,夜君墨似乎根本没把那日的争执放在心里。
这些天,纠结伤心的只有她而已!
若非手上还残留着之前发火打碎茶盏,而割破的伤痕。
只怕连她都差点以为,那日的争执,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了!
“走吧!本王带你过去!”夜君墨说着,便吩咐手下拿来了雪白的狐皮大氅和暖手炉递给云轻箬,接着道,“暗室阴冷,你若身子受不住,便及早离开。”
“好!”他的话叫云轻箬的心回暖了几分。
随即,两人便去了暗室里。
那处暗室在夜君墨的书房下面,而这里他轻易不准人进入。
云轻箬想到他,随时随地都可能去里面探望林羽璃,心中的欢喜顿时便消散了。
看着顾自走在前面的夜君墨,云轻箬淡声道:“君墨,我可以随时过来吗?”
闻言,夜君墨脚步微怔,他转过身去,眸色淡然的望着她。
夜明珠的光辉下,他俊逸的眉眼显的格外的魅惑。
失神间,却听夜君墨不紧不缓的道:“你可以随时过来,只要注意保暖。不然伤着身子,受罪的是你!”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云轻箬脸上重新漫上了喜色,微微上前一步,淡声道,“我们走吧!”
夜君墨点了点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避开了她拉向自己的手,率先走到了前面。
暗室之中,缀满了滚圆的夜明珠,放眼望去,里面的景象,尽收眼底。
在正中央的位置,放置着一个透明的棺椁,透过棺椁,可以看到里面殷红的液体。
棺椁是用水晶打磨而成的,放眼望去,竟寻不到一丝缝隙和杂质。
“人就在那里,你可以看看。”夜君墨淡声说着,缓步走到了林羽璃跟前。
云轻箬也随之走了进去,靠的近了,才感觉到一股子强烈的寒气扑面而来。
“玄冰?”云轻箬诧然道,“你为何要用玄冰?”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夜君墨淡声道,“用玄冰,可以镇住她的伤口,免得她一下子,失血过多而亡了!若是她死了,那多没意思!”
“是这样吗?”云轻箬收敛了心神,没再多说什么。
棺椁里,林羽璃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
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才昭示着她尚存于世。
片刻后,云轻箬便叹声道:“好了,我们走吧!这里面,挺冷的!”
夜君墨点了点头,随即便带她离开了此处。
他们出去之后,此处的机关重新合上。
云轻箬看着那繁复且精密的机关,捏着暖炉的手,隐隐的发白。
“什么时候想来了,记得告诉本王。不然,不熟悉的人进去,会触动机关,死无全尸!”夜君墨淡声道。
云轻箬闻言,似笑非笑的打趣道:“那你何不把打开机关的法子告诉我呢?”
“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夜君墨道,“有些事,你知道了,只会给你带来危险。”
云轻箬闻言,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
其后的几日,夜君墨并没有带她再进去密室。
主要也是因为,大鸿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新帝登基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此次登上帝位的人,不是夜凌昭的幼子夜景瑜,而是素来没什么存在感,整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的闲王夜永瑢。
夜君墨把皇位传给他,这不摆明了把他当傀儡,要断送大鸿的江山啊!
纵使他们抗议的如何强烈,夜永瑢最终还是在一片争议声中,强势的坐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
新皇登基,自然所有人都要去参加的。
夜祁寒好不容易在登基大典的空隙,拦住了夜君墨。
看着挡住自己去路,一脸冷沉的夜祁寒,夜君墨冷笑道:“怎么?你是看本王把你渴求的东西随手丢给了旁人,而心生不忿?其实你若想要那个位置,早说一声,也不是不能给你。”
“夜君墨,少在这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你该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夜祁寒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把羽璃,给藏到哪里去了!”
“林羽璃?”夜君墨诧然的挑了挑眉,讽笑道,“年纪轻轻的脑子就不好,本王看你该去找个大夫诊治一番了!她的尸体,早在十天前,本王便交给了风逸之。想要人,你该去找他们!”
“你当真以为,随便拿了具旁人的尸体,便能瞒得过本王吗?”夜祁寒低声道,“识相的,就赶紧把人交出来。”
回答他的,只是夜君墨一记冷冷的讽笑。
此时的夜祁寒,于他来说,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他没再理会他,越过他走了过去。
刚走出了没有一段距离,前面却再次挡住了一个人。
夜君墨看着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