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深拉开浴室的门出去,结果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男人。
傅凌赫已经洗完澡了,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旁边还放了一件白色的T恤,那是给南深的。
南深看见他,手指头下意识的就捏紧了腰间浴袍的带子。
他的浴袍很大,穿在她的身上莫名的有些滑稽,就跟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你怎么、还没睡啊?”
南深站在浴室的门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奈,“客房的空调坏了,睡不了人。”
南深:“……”
他继续说,“客厅的空调也坏了。”
南深再次:“……”
他骗鬼呢吧,之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这空调是魔鬼吗,说坏就坏。
男人幽深的视线看过来,“不介意晚上我在卧室里睡一晚的沙发吧?”
莫名的,南深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委屈巴巴的味道。
心脏倏然就软了下来。
南深抿了一下唇,“随便你。”
反正他卧室里的沙发足够大,睡一个晚上没什么问题的。
不由自主的,南深的视线就往床上瞟了一眼。
不仅沙发很大,床也很大,起码有两米五左右。
傅凌赫笑了一声,把手边的白T恤扔给她,“穿这个睡。”
他的浴袍太大了,小姑娘穿着睡不会舒服的。
“哦。”
南深伸手接住他扔过来的衣服,转身进浴室里去换上了。
换完的时候才想起来,她之前的衣服都已经洗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南深咬了咬唇,拉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结果第一眼没有在沙发上看见傅凌赫,她还以为他出去了。
刚刚转头,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躺在床上了。
薄被盖着他的健美的腰腹,男人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眼睛闭着,呼吸沉沉的。
南深:“……”
这就睡着了?
她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爬上床,睡在了边边上。
关了灯,一室静谧。
只有月光透过窗帘洋洋洒洒的投落进来,铺在了飘窗上。
这会儿都差不多十二点了,南深打了个哈欠,没去管身旁躺着的男人,竖着耳朵听着他的呼吸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黑暗中,男人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无声的勾了一下唇角。
……
南深第二天九点钟的戏份,结果她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八点二十了。
抱着被子懵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
急急忙忙的起来刷牙洗脸,结果把昨晚洗的衣服拿下来的时候一摸,居然没有干。
南深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
傅凌赫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西装革履的。
南深看着他,莫名的就想到了一个词儿:衣冠禽兽。
别以为她昨晚什么都不知道。
昨晚她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抱住了她,亲来亲去的,还……
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是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