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吗?”
秦老太太气得脸红脖子粗,手指着白如月,“你这个小孽障,你骂我什么?我就找人来杀你一家了,你怎么样吧?”
黄老夫人见秦怀玉被小姑娘一激,什么话都往外吐,气得想上前给她两个巴掌。
众人听到秦怀玉的话,有摇头叹气的,有皱眉看向黄老夫人的,有鄙视秦怀玉没脑子的,更多是兴奋得看好戏的。
有人带着惊恐的表情说道:“这是有多大仇?有多大的胆?竟然找凶杀人?”
“荣远伯府的吗?荣远伯怎么治家的?长姐这般藐视国法,是得到荣远伯默许的吗?”
议论声一声大过一声。
秦老太太站在上首,没有听清众人的议论,而坐在下方靠门处的孙氏,方氏却是听得真真的。
起初见到赵氏被老太太为难时,两人满腔的幸灾乐祸几乎压抑不住,等着看赵氏母女在京城尊贵的老夫人、夫人们面前丢尽脸面。
事态的发展与她们期望的不一样,两人恨不能坐在母亲的身边,提醒老太太该怎么说话。
黄老夫人见事不对,忙出声道:“大姐,这是你们白府的家事,怎么闹到镇远候府的宴会上了?”
秦老太太平时对黄老夫人就有诸多不满,现在听了黄老夫人的话,立即转身唬着脸迁怒过来。
“是白府的家事,我管管自己的儿媳妇,有什么不对了?清云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她还会计较这?”
黄老夫人被秦老太太怼得眼都直了,心里暗骂,这个看不到势,听不懂人话的蠢货。
黄老夫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何老夫人冷冷的接过话去,“怀玉,这事,我还真介意了,我俩打小一起长大,你从小骄横跋扈。
几十年过去了,你嫁人了,做人妻,做人母,现在孙子孙女都一大堆了。
我以为你的性子收敛了,人老了,本该是修身养性的,不是吗?
没有想到,你的性子比以前更甚了。
小时那会儿,你闹闹,不过是些小女儿家作态。
争强好胜些,谁家小娘子穿的衣裳比你的光鲜些,你便使坏给别人弄坏。
一件两件衣裳而已,丢了便是,又不是丢不起?家长顾及两府间的颜面,忍了你,让自己家孩子离你远些,不要招惹你。
如今的你,丢了六十望七十的人了,还这般跋扈,这般任性妄为,视国法于不顾,视人命如草菅。
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我活了七十年了,就是戏文里也不曾听过,没有想到,怀玉你竟敢做这等事,你真是让我、让在场的众人开了眼了。
我现在才知晓,跪在那里的是你的儿媳妇。
不对,该是你庶子的媳妇!在你秦怀玉的眼里,只有你生的,才能算你的儿子。
庶子,如月儿所说,那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都到了买凶杀人的份上,你怎么可能把他当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