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心里很不是味,现在的自己在老婆眼里是个肮脏不堪的人?
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眼下面对凌沫雪他也只能牵强地露出笑容来,补充一句:“妈妈正上去叫她。”
“哦。”凌沫雪放下手提包,坐到沙发上拿起一个雪梨,削皮的时候,她抬眸别有意味地看了眼米志博,随意地打开话题,“姐夫最近忙吗?”
米志博翻着报纸,淡淡地回:“还好,老样子。”
“听欣妍说,你这两年管理公司,经营业绩都很不错,很受爸爸赏识。”
“呵呵,是吗?欣妍这是替我挣面子。”他欣然一笑,面色好看了许多。
凌沫雪咬了一口梨,淡然若素,“夫妻嘛,本来就互扶互持,互为尊重,互为依赖,尽心尽力维持好家庭婚姻的,欣妍作为妻子给你挣面子,我想姐夫肯定也很替老婆争面子,以心换心忠诚对方不是吗?”
唰……米志博刚好看一点的脸又青白了,心里如潮水般一阵翻腾,浪花击打得他手脚一抖,神色慌乱。
他抖动着报纸,极力掩饰住那点心虚与惶乱。
呐呐地扯起唇角一笑,他也不敢抬头直视凌沫雪的眼睛,吱唔:“那是,那是……自然,夫妻嘛,都得彼此忠诚。”
“对,我也这么想,那天明煊向我求婚,我俩就当着亲戚朋友宣过誓,回来我说,这誓言宣了可得用心记牢,我不是跟你走过场,你要是违背了誓言……”
她停顿,眯眼望着米志博忽青忽白的脸,勾唇一笑,“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唰啦……
米志博手中的报纸突然落了地。
凌沫雪急忙帮他捡起来,转头又盯着他的脸,“姐夫,你不会像姐姐一样也感冒了吧?看你额头上全是汗。”
米志博抽了纸巾抹了下脸,摇头,“不是不是,我是热的,刚想脱衣服。”
他随即脱了西装外套,再拿起报纸时,又听凌沫雪的话音响起——
“顾家说起来,年轻的一辈属姐夫年龄最大,所以我想你肯定会给明煊,浩然作出个好榜样,否则,爸爸肯定饶不过你!对了,爸爸有枪,爷爷老房子那儿还养了头藏獒……”
顿了一下,她看了米志博一眼,“你知道吗?上次明煊不听话,爸爸就拿麻醉枪打明煊,真狠。”
看他腿一抖,她又说:“哎,姐夫,你说爸爸让爷爷养的那头藏獒会不会撕咬人啊?”
凌沫雪今天特别会聊天,简直是滔滔不绝,那脸上的光彩还在跳跃,好像碰到了知音人。
顾欣妍下楼,忽然听到她的问话,遂拉住母亲站在楼梯转角,朝她使了个眼色。
米志博垂着头,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声音虚浮无力,“那个……那个我也不大了解。”
“嗯?你不了解吗?藏獒可是凶猛的大犬啊,我想它咬起来绝对比狼咬来还要疼。”
米志博身子一凛,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往背脊上窜,似乎藏獒的一双尖利爪子就摁在他的肩头上,他脸色都吓白了。
“对了,你说爸爸还有没有可能把不听话的子女送到非洲去受苦啊?上次浩然去过,浩然是亲儿子,还算是好的,你说换成姑爷会是怎么样?”
“咳咳……”米志博咳嗽起来,好一会,他摇了摇手,眉头深锁,“我没犯错,爸爸不可能对我这样,凌沫雪,你能不说这些吗?”
这女人今天怎么这样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