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发誓吗?若你没有派人刺杀慕容老督军,你江洛川断子绝孙,永远得不到心爱之人,你敢吗?”萧沉冽的眉宇缭绕着冷酷的戾气。
“我当然……”江洛川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不敢?”萧沉冽冷笑,“心虚了?”
“瞳瞳早就是我的女人,她腹中的孩儿也是我的,你休想抢走她!”江洛川冷峻的眉宇杀气腾腾。
“香叶寺那天,我和阿瞳在野外的草屋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萧沉冽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告,“从始至终,阿瞳只有我一个男人,她心里只有我一人。”
说罢,他扬长而去。
江洛川的怒火烧到头顶,攥紧的拳头剧烈地发颤。
待情绪平稳下来,他立即上楼去找瞳瞳。
慕容瞳和凌眉黛闲聊,见七少面色不对,就让表妹先出去。
“瞳瞳,你不相信我吗?”江洛川诚恳地握住她的小手,“我真的没有刺杀你父亲……”
“你的所作所为,天知地知。我父亲死了,我也不再恨你,就当作我还你恩情。从今往后,我和你两不相欠。”慕容瞳冰冷道。
“瞳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相信萧沉冽,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可以相信你,可是,在你漫长的一生里,面对我丧亲之痛,你没有半分的愧疚吗?你的良心不会自责吗?”她的语气轻软,辞锋却咄咄逼人,“若你没有愧疚,只能说明,你是个毫无人性、丧心病狂的人。”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因果循环,你做了什么,就会有怎样的回报。我也想相信你,可是,我的良心告诉我,不可以。”
“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江洛川的嗓音别样的哀伤、凄冷。
“从陈志强作证开始。”慕容瞳明眸里的寒意,冻僵了他,“看似天衣无缝,实则,太实就有虚处。”
“原来,你答应嫁给我,不是真心的,是为了昨天那场戏吧。”他的失望、悲痛到了极点,“你算计了我。”
“算计么?”她呵呵一笑,“彼此彼此。”
“瞳瞳,你当真选择萧沉冽?”江洛川艰涩地问出这句沉重的话。
“在香叶寺那天,我就选择了他。因为,很早之前我就喜欢他,从来没有变过。”慕容瞳凝视他,他的眼里布满了伤痛,可是,她不能再心软,“七少,谢谢你曾经对我付出的真心、真情,但我无法回报你什么。在这世间,一定有一个美好的女子值得你用心去呵护,值得你用一辈子去照顾,而她也会一心一意地对待你。”
“那个女子,就是你。瞳瞳,我想要的,只有你。”他低哑的声音浸染了沉痛、失望。
她说的每个字、每一句,就像万千箭镞,射入他的胸口,万箭穿心。
痛入骨髓。
鲜血淋漓。
慕容瞳心有不忍,但面上不流露半分,“或许,你我相遇、相识的时机不对。七少,你忘了我吧。”
江洛川的俊眸赤红如充满了鲜血,孤绝道:“瞳瞳,你的选择,希望你不会后悔!”
……
江洛川与萧沉冽为了慕容瞳闹得反目成仇一事,在金陵城传得沸沸扬扬,总司令府的佣人也私下里议论不休,慕容瞳听到几个女佣在墙角嚼舌根,不过,她不予理会。
这天,她郑重地对凌眉黛道:“表妹,我和沉冽商量过了,过三四天我们就回江州,你有什么打算?”
凌眉黛撅着嘴,“若你不在这里,我一个人待在这儿有什么意思?我要跟你们回江州。”
“你不是在金陵开了新铺吗?再说,总司令喜欢你,希望你留在这儿,他会放你走吗?”
“我到底是外人,大不了我经常来金陵看望总司令。”
“你跟总司令好好说。”
“不过,说不定总司令会让你们留在金陵呢,毕竟总司令最器重萧督军,今后重用他。”凌眉黛狡黠地笑,心生一计,她可以求总司令,把萧沉冽留下来,表姐自然也会留在金陵。
“我们留在这儿,对七少来说,是折磨、煎熬。”慕容瞳无奈地叹气。
“七少心术不正,怨不了旁人。”凌眉黛继续思忖,也许可以提议总司令,把七少调走,毕竟一山难容二虎嘛。
“你去跟总司令说说吧。”
凌眉黛立即去找总司令,说了实情。
江淮沉思半晌,道:“你表姐和沉冽回江州,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的确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