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二人惺惺相惜地相视一笑,好似看透红尘俗世的姐妹花。
……
这天,江洛川结束了操练,正想去营房洗澡换衣服,江鸿飞把他约到偏远的操练场地。
江洛川笑了笑,“四哥,有什么事?”
“萧沉冽的婚事取消了,你呢?什么时候有好事?”江鸿飞笑问,拍拍他的肩膀。
“不好说,还需要父亲点头。四哥,你在别院那边还好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让人给你办好。”
“终身大事还是宜早不宜迟,以防夜长梦多。”
“我知道,不过我担心父亲……”虽然江洛川说得好听,但心里清楚,要父亲点头,二分胜算都没有。
“父亲讲究门当户对,的确看不上夏姑娘的身世。”江鸿飞叹气,“你有什么打算?”
“说实话,我还没想到办法。愁着呢。”
“我是不中用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多帮帮父亲,多帮帮江家,不要让一个外人夺了本属于我们兄弟的东西。”
“我会的。”江洛川笑了笑,没错,他们兄弟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就是萧沉冽不行。
“老七,说实话,我不中用了,希望你顶上去,成为接班人。虽然三哥是大娘生的,是嫡子,但他是庸才,无勇无谋,文不成武不就,难堪大任。若他接了父亲的大位,只怕大权旁落,沦为萧沉冽的傀儡。如此一来,我们江家就完了。”江鸿飞恳切道,“所以,我希望你顶上。”
“这样对三哥……会不会不太好?”
“为了江家牺牲三哥,相信也不为过。因为,即使三哥坐上大位也坐不稳、坐不久。老七,当断则断,这才是父亲欣赏的有魄力、有决断。”
“可是,父亲有意重用三哥,不然就不会让他接管戍卫二队。”江洛川犹豫不决。
“若父亲重用三哥,就不会让萧沉冽当副将。父亲也知道三哥是庸才,做不了大事,管不住那些兵,只能让萧沉冽从旁辅佐。”江鸿飞拍拍他的手臂,“老七,我知道你不想手足相残,我又何尝想过手足相残?不过,太过妇人之仁,对我们江家无益。”
“四哥说得对,我不能太过妇人之仁。可是,三哥已经接管戍卫二队,我还能怎么样?还能把他拉下来吗?”
“没错,就是要把他拉下来,你才能顶上去。”
“这不好吧,再说我怎么拉他下来?”
“只是把他拉下来,又不是要他的命,他就适合当一个吃喝玩乐的江家公子。”浓重的黑暗里,江鸿飞的眼眸闪过一丝厉光。
“四哥有办法?”江洛川算是看出来了,老四有备而来。
“二哥过世那年,我记得,过了半个月,你跟我说过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不过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提这事做什么?”
“你还记得二哥是怎么死的吗?”江鸿飞的面庞布满了无限的敬仰、无限地感慨,“当年二哥文武双全、战功赫赫,意气风发,是所有士兵、将领敬仰的少帅,是父亲心目中的接班人。可惜,二哥英年早逝,引无数人唏嘘。”
“那时,二哥打了胜仗回来不久,不少将领摆酒局为他庆功。二哥多喝了几杯,醉醺醺地去如厕,还不要人陪着。却没想到,他死在洗手间……”江洛川唏嘘不已。
“是呀,谁也没想到,骁勇善战、英明神武的二哥,竟然在如厕的时候遇袭,被杀手打破脑袋,一枪毙命。后来,你跟我说,当夜抓到的杀手,你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点面熟。”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可以确定,我见过那个杀手。”江洛川忽然惊喜地拍头,“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在哪里见过那个杀手?”江鸿飞也很欣喜。
“那个杀手在明光巷跟三哥的老友会面,当时我在附近的酒楼吃饭,从楼上的雅间看见的。”
“当年你只记得那个杀手跟三哥的老友会面,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面。所以,我们为了兄弟和睦,不参与大娘他们的事,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江鸿飞握住他的双臂,“老七,现在不一样了,必须把这件事告诉父亲。”
“你的意思是,二哥的死,跟三哥有莫大的关系?”江洛川明白了他的意图。
若父亲认定三哥找人杀死二哥,三哥还能活命吗?
江洛川摆手表示不行,“这不是置三哥于死地吗?我不能害死三哥。”
江鸿飞劝道:“我们隐瞒这件事多年,也算让三哥多逍遥了这么多年,他是时候为自己的所为所为承担后果。再说,是不是他杀死二哥,父亲自会查清楚。若父亲真要杀他泄恨,你再求情便是了。”
江洛川还是觉得这样太残忍,“时隔这么多年,我去告发,父亲会怎么想?父亲定会认为我为了兵权,为了大位,置兄弟手足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