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萧混蛋躺在自己身边,慕容瞳立即弹身而起。
跟他同床共枕,那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事!
萧沉冽伸臂把她揽倒,语声霸道而低沉,“睡会儿。”
“不要了,待会儿乔副官会来找我……”她挣扎着起来。
“你怕我吃了你?”
“我才不怕……你……”
“既然不怕我,就乖乖地躺着。”他半压着她,灼灼地凝视她。
慕容瞳浑身不自在,四肢热腾腾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怎么办?
他眼里的火焰灼烧着热念,灼烧着她,危险至极。
这姿势,太太太危险了,分分钟出事。
她的脑子里电光火石,寻找话题,“围城第一天,你就想到对策,是不是?”
“不是。”萧沉冽的俊容流闪着暗红的光影,宛若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欲色。
“那是什么时候?”
“孙志芳的后续反应和行动,我做了几种分析,每一种都有部署。”
“……你这般谋算,不累吗?”
“为了赢得这场仗,不得不如此。战场从来都是这样,硬拼只会伤亡惨重。”他的指腹摩挲她的额头、脸腮,眸光温柔似水,“子弹射出,命不由己。可是,我不能让我的士兵们死伤太多,不能让你有事,不能让自己有事。”
慕容瞳心魂震动,子弹射出,命不由己。
的确,在残酷、血腥的战场上,从来都是命不由己。
而他费尽心思地谋算,无非就是尽最大可能地减少伤亡,以少胜多。
他想得太多,精于谋算,还是因为肩上的负担太重。
若江总司令派兵前来支援,他们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萧沉冽轻吻她的唇角,“在想什么?”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慕容瞳语声坚定。
“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真的要去准备,待我们打败孙志芳,再……”
“再什么?”他贼贼地笑。
“没什么。”她推他的胸膛。
萧沉冽扣住她的手,狂野地吻。
慕容瞳反抗了几下,他如高山般纹丝不动,索性放弃了。
柔情蜜意,痴缠不休。
热浪澎湃,热血奔涌。
她热烘烘的,四肢软得如风那么轻,若水那么柔,如绸那么滑。
眸子迷离地微睁,她意乱情迷,只觉得全身塞得满满的,又好似空虚得很,想要某种东西来填满。
那种感觉,难以言表,又妙不可言。
萧沉冽解开她的白衬衫,薄唇轻触她精巧的锁骨,一路下滑……
湿热滑腻的触感让人无所适从,慕容瞳摸到他裸露的肩膀,陡然惊醒,用力地推开他。
“不要这样……”她慌张地拉衬衫遮掩。
“好,不这样。”他靠躺着,把她抱在怀里,“你睡会儿。”
“这样……我睡不着……”精神这么紧张,睡得着才怪。
“放心吧,我不会趁你不备。”萧沉冽揉揉她的肩头。
慕容瞳终于放心,努力地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昏昏地睡着了。
他抱着她,没有动弹过半分,只想着这样相依相偎到永远。
……
子时,月黑风静,德清城内一片死寂。
城东的一处隐蔽角落,有人掀开一口枯井的盖子,然后士兵们一个个地跳进去,身手利落。
慕容瞳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在地道里急速前进的是四千士兵。
而且地道里准备了干粮,每个士兵得到两个馒头,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啃馒头。
不久之前,她才知道,围城的第一天,萧沉冽已经命人在这里挖一条地道通往城东。
而他之所以坚持八天,让士兵们饿得这么惨烈,是要等密道挖好,要让孙志芳懈怠,毫无防备,要让士兵们憋着一口气拼死一战,以换取活下去的一线生机。
半个多小时后,慕容瞳终于率领四千奇兵出现在城东郊野。
他们披着夜色潜行,赶到敌军的军营,找到屯放粮草的地方,在约定的时间凌晨四点,烧毁敌军的粮草。
这夜,城内的萧沉冽和潘文墨都没有睡,一直站在最高处望着敌营的方向。
楚怀安也没有睡,等候最新指示。
在他率军出城去苍溪之时,他就得到萧少帅的密令,在这两三天的下半夜注意收信号。
凌晨四点多,敌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萧沉冽传令,放信号弹。
慕容瞳和楚怀安看见信号弹,接下来的大战顺理成章。
孙志芳正在睡梦里,忽然听见外面的嘈杂声,副官来报,军粮被烧。
他一骨碌爬起来,暴怒地下令:“火速追击!活捉敌军!我要把那人千刀万剐!”
此时,慕容瞳已经率军后撤,与楚怀安汇合。
看着被烧毁的军粮,听着部将的汇报,敌军跑了,孙志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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