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三个,七个,十二个……
萧沉冽低声道:“这么多人,你怎么查?”
她瞪他一眼,再难查,也要查。
乔慕青喝问三遍,共有十四个佣人进过徐妈妈的房间。
尔后,她带着那些没有进过徐妈妈房间的佣人到花园,一个个地问想不想举报哪个人。
一个佣人举报了两个人,抓进来。
凌眉黛忽然道:“表哥,香寒还在铺子里,还没回来。”
慕容瞳点点头,“打电话叫她回来。”
凌眉黛立即去打电话。
乔慕青和乔管家在花厅分别审讯那些进过徐妈妈房间的那些佣人。
萧沉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色,“你确定这样能找到换药的人?”
“你有更好的办法?”慕容瞳心里有一丝期待。
“我不参与。”
“那就闭嘴。”
凌眉黛打完电话走过来,面色有点怪,“表哥,铺子里的掌柜说香寒早就走了。”
慕容瞳不在意道:“现在天黑了,香寒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掌柜说,我离开没多久,香寒就走了。这么久了,香寒必定回来了。”
“难道香寒在回来的半途出事了?”
“不用猜了,去她的房间瞧瞧再说。”萧沉冽忽然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眉黛不解地问。
慕容瞳蓦然明白他的意思,亲自去夏香寒的房间,凌眉黛跟着去。
夏香寒跟着凌眉黛出出入入,是她的左右手,所以她让夏香寒单独住一个房间。
夏香寒的房间很小,站在门口就能一览无遗。
被子叠得好好的,衣服和日常杂物摆放齐整,不过床上放着两张纸。
凌眉黛拿起那两张纸,小脸布满了惊讶,把两张纸递给表哥。
慕容瞳打开来看,手脚渐渐冰凉。
心惊。
肉跳。
好似有人朝她的头部重重地一击,又好像有烈焰灼烧着她,似要撕裂她的身心,焚尽她的理智。
没想到啊没想到……
她捏着信纸的手指关节泛白,手臂发颤,甚至整个身躯都颤起来。
“表哥,你怎么了?香寒写了什么?”凌眉黛猜到几分,惊恐地问。
“你看看……”
慕容瞳头疼欲裂,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真相这么丑陋?
凌眉黛快速地扫过,忽然看见表哥飞奔离去,连忙追上去,“表哥……”
“萧沉冽……”
一道怒喝似雷霆般炸响,轰向目标。
萧沉冽看见慕容瞳携风雷之势冲过来,好似炮筒即将爆炸,不由得剑眉微凝。
“你为什么害我娘?”她歇斯底里地怒吼,明眸爬满了可怕的血丝,水光晃动。
“我害你娘?”他惊愕,从未见过她这般盛怒,“我怎么可能害你娘?”
“敢做不敢认吗?”她暴喝,杀气腾腾,恨不得一枪打破他的头颅,恨不得把他打成蜂窝。
“若我做过,我就敢认。”萧沉冽试图安抚,“你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凌眉黛赶到,悲愤、哀痛交加,“萧少帅,姨妈对你那么好,处处维护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害姨妈……”
慕容瞳把夏香寒留下的信纸扔给他,怒火冲天,“这就是铁证,你自己看看!”
两张信纸飘落在地,萧沉冽站起身,捡起来,扫了一眼就面色微变,眉头紧皱。
夏香寒在这封信里“交代”了一切,夫人服用新药的第四天,她趁夫人、徐妈妈外出的时候,偷偷地潜进夫人的卧房,把几只药瓶里的药都换了。
而她这么做,是听从萧少帅的吩咐。
他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地做。因为,她喜欢萧少帅,从她故意污蔑萧少帅那时候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他。
虽然慕容家、夫人对她恩同再造,恩情大于天,可是她想任性一回,想为喜欢的男人做一点事。
她问过萧少帅,为什么要害夫人。
他说,夫人是好人,是心地善良的观音菩萨,却是慕容少帅最大的软肋,对慕容少帅来说是最致命的。
若慕容少帅要成就一番伟业,就不能有软肋,夫人必须尽早离开这个世界。
萧沉冽的黑眸闪过一丝厉色,面不改色道:“就凭这封信件,你就认定我指使夏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