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把那六个人的情况简单地说一说。”
谢放和乔慕青接连说起那六个人的情况,军中职位,性情喜好,家庭情况,妻子儿女等等。
慕容瞳斟酌道:“我觉得,可以先从王强、徐勇这二人入手。”
萧沉冽颔首,“英雄所见略同。今晚八点带王强、徐勇过来。”
她没想到他们的想法一致,不过,王强和徐勇的确比较容易撬动。
这二人皆是排长,三十来岁,出身贫苦的农家,靠着军功一步步当上排长。虽然他们的家境有所改善,不过依然比不过其他四人。因此,这二人一向跟着林骁等人,跑腿办事,擅拍马屁,稍加威逼利诱,他们必定会动摇。
慕容瞳单独吩咐乔慕青派人去查查二姐提供的那两个人名,林骁得罪过的人。
当夜八点,公署大楼还有灯光,一辆轿车行驶进来,几个人下车,走进大楼。
大楼空荡荡的,只有五楼有人。
谢放、乔慕青把人带到五楼,忽然,灯火大亮,偌大的大堂坐着两个黑面神,萧沉冽,慕容瞳。
王强和徐勇一震,吓了一跳。
“慕容少帅,萧少帅。”他们战战兢兢地点头,恭敬无比。
“二位要问你们几件事,你们务必一五一十地回答。”乔慕青提醒。
“若有虚言,后果自负。”谢放威胁道。
“是是是,二位少帅尽管问。”王强道。
“我们知道的,一定如实说。”徐勇道。
慕容瞳面无表情地问:“那天你们和林骁林旅长去东郊打猎,是不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可有开枪杀害王志祥和他孙子王小六?”
王强回道:“二位副官问过我们,我们也回答了。林旅长没有开枪杀人。”
徐勇也说道:“二位少帅,若林旅长真的开枪杀人,制造冤案,我们怎么有那胆量做假口供包庇他?再说,天地良心,王志祥与他孙子死得这么惨,我们也很同情死者,怎么会无视良心而说假供?”
“你们的供词是否可信,我们自会甄别。”慕容瞳冷笑,“王强,五年前你投入江南军,你能够当上班长,还是林骁的提拔。自此以后,你听命于林骁,林骁就是你的再生父母,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徐勇,六年前你投效江南军,表现平平。机缘巧合之下,你救了林骁一次,他破格提拔你为班长。此后,你鞍前马后地跟着他,成为他的亲信。你家家徒四壁,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林骁不仅找了一处住所安置你与双亲,还把府里的女佣嫁给你。你自然心甘情愿为他赴汤蹈火。”萧沉冽沉朗道。
王强和徐勇面面相觑,感觉很不妙。
这二位少帅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太可怕了。
慕容瞳眼神冷酷,“若查出你们说假供词,包庇林骁,以军法处置,以同谋论处,不仅把你们逐出江南军,还要坐几年牢。”
徐勇连忙道:“二位少帅明察,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我们怎么敢说假供词?”
“假还是真,你们心里有数。”萧沉冽的眼神凌厉如鹰,“我已经查到,林骁分别给你们一笔不菲的钱,因此你们才守口如瓶,替他隐瞒残杀王家爷孙一事。”
“王强,徐勇,纸包不住火,你们收到多少钱,我们会查得一清二楚。”慕容瞳明白他的套路,接着道,“是讲义气,坑害自己成为同谋去坐牢,还是说出实情,跟他划清界限,你们最好想清楚。”
王强和徐勇迟疑地对视一眼,犹豫不决。
萧沉冽知道他们动摇了,道:“你们放心,我会警告林家,不要秋后算账。若林家当真秋后算账,自当从严惩处。”
王强和徐勇纠结,痛苦,无法下决心。
慕容瞳冷厉道:“既然他们执迷不悟,乔副官,带他们走吧。林骁一案一旦定案,将包庇他的人一同关进监狱,从严审查。”
乔慕青还没领命,他们就焦急道:“我们说,我们说。”
“包庇的话就不必说了,带走!”萧沉冽道。
“林旅长的确杀了王家爷孙。”徐勇惊怕地脱口而出。
“二位少帅,那天我们与林旅长去东郊打猎,本来好好的,半个小时后,林旅长开枪打一只野兔的时候,误杀王小六。”王强道。
“当时我们还不知道误杀了人,就过去捡猎物,没想到一个小男孩倒在地上,中枪死了。”徐勇接着道。
“当时,王志祥很激动很愤怒,质问林旅长为什么杀死他孙子,还扬言要去警察署报案,要林旅长一命偿一命,不会善罢甘休。”王强道。
“林旅长解释了一番,但那王志祥根本听不进去,要带林旅长去警察署报案。”徐勇道。
“林旅长怎么可能让王志祥威胁?林旅长提出赔偿,但王志祥不肯,不要钱,非要去报案……林旅长动了怒,就开枪……一并杀了王志祥……”王强道。
“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这样的。”徐勇道,“二位少帅,这件事真的跟我们无关。”
“林骁许了什么好处,要你们替他隐瞒?”萧沉冽森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