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因为谢放未必请得动林骁。
卫兵又送来三杯热茶,萧沉冽道:“王婆婆,喝茶暖暖身子,吃些糕点。”
王豆花点点头,喝了热茶,吃了糕点。
慕容瞳忽然觉得有点古怪,为什么王婆婆对他的态度比较温和?
难道是因为他派人去请林骁?
“王婆婆,您那位邻居老张,跟您一起来的吗?”她又问。
“原本老张是跟我一起的,不过他家里出了事,先回去了。”王豆花说道。
“您刚才说,老张亲眼目睹林骁杀害你家人的过程,那么他愿意作证吗?”
“老张当然愿意。”
“那就好。”慕容瞳招来一个卫兵,吩咐了两句。
那卫兵领命去办事。
萧沉冽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站起身走到一旁,点了一根香烟。
她知道他的意思,勉为其难地过去,却因为他抽烟而没有靠近,“想说什么?”
他把香烟放在身后,并不抽,问道:“若这件事是真的,你会秉公查办吗?”
她讥诮地问:“你觉得我会徇私包庇?”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觉得你会承受不住亲情与林家的压力。”
“先听听林骁怎么说吧。”
“我猜,林骁不会承认。”萧沉冽淡漠地眯眼,“你敢打赌吗?”
“猜也没用。过会儿他来了就知道。”
慕容瞳懒得跟他浪费唇舌,转身离开。
他跟上来,低声道:“王家这件事已经闹大,明天一早必定会有报道,全城的人都在关注这件事,都在看三省政府如何查办此案。我希望你能秉公查办。”
她冷冷道:“我自然会秉公查办。”
百姓越来越多,议论声如热浪般涌开。
等了一个小时,谢放与乔慕青终于把林骁带到。
林骁出身名门,自小喜欢舞刀弄枪,十四岁就投军,各项全能,骁勇善战。后来,他在江南军效力,因为屡建战功而步步高升,在与慕容婧结婚后,却止步于旅长,多年来无法高升。
他身形魁梧,看见公署大楼前聚集这么多人,那个老婆婆竟然与二位少帅坐在一起,不由得忐忑起来。
不过,他在军中沉浮多年,早已练就面不改色的镇定本事。
“二位少帅请我来,不知道有什么指示?”他的态度颇为恭敬。
“就是他!是他杀死我老伴和我孙子的!”王豆花又激动又愤恨地喊道,好似下一刻就会扑过去撕咬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林骁心神大骇,但依然不动声色。
“王婆婆,您冷静一点。”萧沉冽安抚她的情绪,“我会让你们当面对质。”
“林旅长,你最好如实回答。”慕容瞳冷沉道。
“少帅放心,我自当一五一十地回答。”林骁沉着道。
“二十天前,你与多人去东郊打猎,打死一个男孩,再打死一个老人家,有没有这回事?”她眼神凌厉。
“林旅长,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萧沉冽提醒,“若诚实自首,还可从轻判处;若拒不认罪,从重判处。”
“二位少帅,我真的没有打死人。”林骁否认,好似童叟无欺。
“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那天我明明亲眼看见你打死我老伴……你怎么可以草菅人命……”王豆花歇斯底里地怒喊,“你堂堂旅长,不上战场杀敌,杀害手无寸铁的百姓,又不承认,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有脸当旅长带那么多士兵吗?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吗?”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认还是承认,你最好想清楚。”萧沉冽眸色寒沉,“不仅王婆婆亲眼目睹,还有其他人证。”
“林旅长,是血性男儿的,就敢作敢当!”慕容瞳霍然站起,厉声呵斥。
“少帅,我真的没有杀害无辜百姓。”林骁焦急地解释,“对,二十天前我的确和几位部下去东郊打猎,但我真的没有杀人。”
“你没有,那么是谁?”萧沉冽好整以暇地问。
“这……”林骁犹豫着要不要找一个替罪羔羊。
“就是你!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我绝不会看错!”王豆花激愤地嚷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绝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林旅长,你让我很失望。”慕容瞳道。
“来人,将林骁关押城北监狱。”萧沉冽下令。
“少帅,不可以抓我……少帅,你二姐不会善罢甘休的……”林骁惊慌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