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一件事,黄业成死了,死在自己的父亲手里。
黄师长和余师长是慕容督军的老部下,自持功高,是叔伯一辈,时常对少帅指手画脚。这阵子江南军与江扬军一起进行新式军事训练,黄师长和余师长想保持旧有的训练,于是教唆儿子闹事,煽动情绪,违抗军令。最后,黄业成落得个被杀的下场。
很快,这些谣言传到黄师长的耳朵里。
黄师长暴跳如雷,立即去找郭师长。
郭师长正在花园浇花,看见黄师长怒火冲冲地跑进来,问道:“老黄,又怎么了?”
“是不是你散播谣言的?”黄师长怒问。
“什么谣言?”
“老郭,你别装蒜。都是老哥们了,不用藏着掖着。”
“你到底在说什么?”郭师长放下浇水壶。
黄师长把谣言说了一通,“很快,整个江州都知道我老黄教唆儿子闹事,害死儿子。老郭,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散播这些谣言。”
郭师长恨铁不成干地骂道:“你能不能用用脑子?我散播这些谣言干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
“对你没好处,你为什么找我和老余,教唆我们给少帅一点颜色瞧瞧?为什么教唆我儿子闹事?你害死我的儿子,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现在你又想害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黄师长气急败坏地吼道,“哦,我知道了,你要跟少帅作对,就利用我们,拿我们当枪使。等我被督军处理了,你就可以再出来带兵!”
“老黄,你说的什么狗屁话?”
“哦……现在不承认了,我算看清你的真面目。老郭,我告诉你,我落不着好,也会拉你下水!”
“我什么都说过,什么都没做过。”郭师长冷漠道。
“亏得我这么相信你,亏得我在十几年前救过你一命。老郭,我跟你没完!”黄师长气得睚眦欲裂。
这时,一伙人闯进来,阵仗惊人。
为首的是慕容鹏与慕容瞳,后面是乔慕青与一众卫兵。
黄师长与郭师长面面相觑,督军怎么会来?
慕容鹏痛心疾首道:“老黄、老郭,我一直把你们当作同生共死的兄弟,即使我半隐退,不太管军务,也尽量护着你们,却没想到你们……你们对得起我吗?”
黄师长立即道:“督军,我也是被老郭这个奸诈小人利用,当枪使了。他救不出郭展,就来找我与老余诉苦,说少帅迟早会对付我们两家。之后,老郭教唆犬子在军中闹事,我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老郭派人暗地里教唆犬子怎么闹事,怎么煽动其他人的情绪,还教唆他以死逼少帅,说少帅会给我们三分薄面,不会杀他的。犬子信以为真,就与剑飞带头闹事……督军,这件事我们也是被老郭利用了,督军明察啊。”
慕容瞳冷厉道:“郭师长,你没有话说吗?”
郭师长冷笑,“督军,老黄为了减轻罪责,把所有事都推在我身上,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只是找老黄、老余诉苦,根本没有其他意思。督军明察。”
“老郭,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慕容鹏伤心不已,“郭展在监狱里,并没有死,你却害死老黄的儿子。自家兄弟,你过意得去吗?”
“黄业成是被少帅杀死的,与我无关。”郭师长道。
“父亲,不用跟他们浪费唇舌。”慕容瞳的明眸跳跃着凌厉的寒芒,“军规不容亵渎,江南军也不容许有人图谋不轨。把他们抓起来!”
有的卫兵手持长枪对着他们,有六个卫兵上前抓住他们。
他们没有挣扎,只是,郭师长依然桀骜。
城北监狱,慕容瞳站在一间牢房前,黄师长坐在硬木板床上,靠着墙,不想搭理来人。
“黄师长,若让你选择,你会选择你隐退,儿子复生,传续黄家香火,还是选择继续带兵。”她好整以暇地问问。
“业成都死了,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他意兴阑珊地说道。
“父亲。”
他蓦然抬头,这是幻听吗?业成不是死了吗?
他惊喜地走过来,从铁栏杆伸出手,握住儿子的手,一脸的疑惑,“儿子……你不是……”
黄业成笑道:“那天,少帅并没有打死我,只是朝半空开了一枪。之后,我被关在这里。”
黄师长感激不已,“多谢少帅手下留情,给黄家留下血脉。”
“父亲,楚旅长都告诉我了,我太傻了,被郭师长利用了。”黄业成惭愧道。
“虽然黄业成该死,不过我更想揪出幕后主谋。”慕容瞳冷冷道,“你们父子俩被郭师长利用,如今又谣言满天飞,黄师长,你的声誉与威望不复从前,你还想带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