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心春色的。好好牡丹偏偏说得这么庸俗。”
李驯拱手微笑道:“雅俗本就是一家,请各位勿较真。”他感觉得出来,从进来开始,裴钰对自己就充满了敌意,而且这股敌意很熟悉。
裴钰道:“你我为朝廷未来官臣,好男儿志在四方,明知武后痴爱牡丹,你偏作这打油诗,你李驯是对武后对朝廷不甚在意是罢?”
这次可真是众人纷说。李驯虽不知道裴钰对自己为何多有不满。但现在只有小心应对了。
“抱歉,在下一时刚好对牡丹有感,才情不自禁。国事是国事,吟诗是吟诗。在下如果可以为朝廷效力,自当竭尽所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裴钰见此,也不好再说,只不过说道此诗格局太小。
李驯已坐下,也不管旁人,只心念道自己的吟诗,再回味着,细细品着。
众人可不管,只觉李驯的诗已经极好,纷纷起哄着让裴钰和吴晓作诗。
吴晓默不作声,而裴钰因为之前的话语,成了众人之矢。只见裴钰和吴晓脸上有一丝暗暗的不自然。裴钰硬着头皮道,“诸位稍等。”
裴钰僵硬站起,闭上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清出芙蓉无修饰,芳华之中更娇贵。一股仙气飘欲仙,千金…”
裴钰一直吟着,最后一句却怎么也吟不出。最后一口胡说道:“千金难买好牡丹。”(随手乱编的。)
而厅里确实有些人捂嘴轻笑。好一句千金难买,只道是应题了,却也只是接地气,而无意境。
众人只是不发表异言,故此安静至极,最后还是京兆尹打哈哈:“不错不错,那么请我们榜眼吴晓来做一首,好让我等大开眼界。可好?”
看着京兆尹点名,榜眼更是僵硬,只硬头皮道,“大人,还有在座各位,小人今天体感不适,头昏目眩,所以只有下次再作了。十分抱歉。”
听完吴晓之言,众人却是众说纷飞了,有人怀疑,有人诧异,有人相信,有人无谓。
京兆尹无奈,只有说无妨,随后为活跃气氛,换了别的话题,众人神色才如常。而李驯也察觉到奇怪,裴钰跟吴晓殿试那天分明下笔有神,辩论是张口即来,而现在表现的是如此的一般,莫非是故意藏拙。
厅内还是热闹,李驯则是有点心不在焉了,不知锦园如何,是否安好,那冷玉涵如此可恶,真是可恨。而后脑子漫步出出画面,一出什么锦园生气了,又一出什么锦园难受了,再或者锦园在这宴会里无熟人,会不会格格不入?李驯则是坐立不安,他转念一想,却是真起身了,未打扰到宴会主人京兆尹,悄然而走。
门口有京兆尹的两名随从。在经过之时,轻声说道:“如果你家大人问起,请转告李驯偶有不适,去四周转转。”
随从遵命,李驯离开宴会厅。四处找起锦园来。
“李夫人,你看这盆牡丹如何?”温三小姐温诗韵正指着一盆牡丹,两人自离开金水河,关系仿佛好似姐妹,就随即一起逛起了这个牡丹园。
而温三小姐趁机有意无意的请教着锦园,看得出来真的对牡丹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