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两个车夫被扔进了寨子里的牢狱中。这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腥味,牢房也暗沉,湿气萦绕。
李驯从被解开眼睛上头的带子开始,一路上都是皱着眉头的。
他一直在打量着周围的地形,想着脱身的办法。
“秋菊姐姐,我怕。”
春桃朝着秋菊挤了挤,看着扔她们进牢房的山匪,不由得就又缩了一下身子。
这些山匪和之前他们遇到的那些土匪不一样。就单纯她看,她都能够感觉到他们身上的那种煞气。
是以害怕完全是意料之中的。
两个车夫被关在了春桃秋菊的对面,一被扔进去他们就像是才反应过来了一般,大声喊叫叫着饶命。
李驯被关在了里头一些,和春桃他们有些距离。
山匪关好他们后就离开了,“咔嚓”落锁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不大的牢狱中,为里头的人心里蒙上了阴影。
……
日暮降临,山匪寨子被装饰一新。
火红色的绸带被绑在寨子中的任何一个地方,来来往往的山匪脸上都带着喜意,高兴他们的大哥终于要有一个压寨夫人了。
锦园醒过来的时候,正被一个身材并不壮实的妇人摆弄着。
她人坐在凳子上,面前是一个半新的梳妆台。梳妆台上,一块椭圆形的铜镜正对着她的脸,让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上被换掉的衣裳和胭脂口脂。
“你们这是做什么?!”
怒气一下从心里头爆发,她“噌”地一下站起身,以手握拳就要朝着身后人挥去,结果却看到了充满惊愕和忧愁的一张脸。
锦园身后的妇人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她动作僵硬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朝着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姑娘,你可别冲动!”
锦园没反应过来这妇人的举动,正想要开口就看到面前妇人皱起了眉头,面上一副忧愁的模样。
“姑娘,不对,应该不能将您称作姑娘……这位夫人,这寨子就是个狼窝,您可不要轻举妄动!”
锦园扯掉头上仅剩的一根玉簪,那是李驯年前送给她的礼物,此时正好做武器。她警惕地后退两步,看着妇人道:“什么意思?”
妇人知道她为何防备自己,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今晚的拜堂就定在了一个时辰之后。寨子的牢狱就在进寨右手那条路的尽头,我来的时候听说了,您是被钱老大抓进来的,您的同伴基本都扔进了牢狱等候发落。若是趁着今晚拜堂逃走,估计能够有几成胜算。”
锦园听见她这话,不禁提起了警惕,心生疑惑:“你是寨子里的人,为何要帮我?”
“夫人有所不知。我并不是寨子里的人,只是山脚下村子里的一个寻常农妇罢了。因为这钱老大大喜,寨子里头没有女人家,不会梳妆打扮的事儿就将我给逼了上来。若不是他们拿着我的小女儿做威胁,我就是死,也不会为虎作伥!”
妇人话说得掷地有声,情绪也十分地激动。然而看着她这番模样,锦园还是不能将自己的戒备给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