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出来的……现在莲儿都感觉不到痛了……”
吴莲又是一阵“呜呜呜”的哭,听得距离她最近的锦园一阵头大。
一边的食客们伸长耳朵听见了吴莲的话,性情火爆的都不由拍桌而起,大声骂道:“你这相公未免太过分了些!纵使妾室身份低贱,可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怎么舍得拿鞭子抽你?!”
锦园听见那出头好汉的话语,本来还打算安慰的话一下就噎在了嘴里。
是啊,这可不是现代,妾室身份低贱,而且据她观察,这妇人身上虽然穿着朴素却是戴着极好的簪子……这,这若是真的应了他夫君待她不好,那这些值钱的簪子又是哪里来的?
锦园的眼神微微凌了凌,转念一想,拍了拍那个妇人的背,让她松开了自己的手:“这里并不是驯儿的产业。但是既然你这么可怜,那我不妨做东请你吃顿饭。他人家室我也不好掺杂,况且我也只是嫁进来的而已,对你夫君又不熟悉,帮不了你什么……”
“嫂嫂!现在可就只有驯哥哥能帮我了!”吴莲听见锦园这番推脱了话,心里一急,又是将她的手给拉住,“噗通”一声跪下,“我的爹爹早亡,娘也在新寡期改了嫁。我嫁进陈家,可都是因为继姐从中作梗啊!若不是他们,我怎么会嫁入陈家做妾!我继姐贪恋陈家财力,那陈家公子说白了已经三四十的人了,却见我生得貌美就……就几次三番调戏我不成用我家那几亩薄田做把柄,叫他们抬我入陈家的门……”
“嫂嫂,你救救我吧!”
吴莲说着说着就松开了锦园的手退后两下,对着不光整的石块就磕下去了头。
“嘭嘭嘭”的声音伴随着几缕血丝,让锦园看得眉头死死皱起。
为了不让店里出现命案,她连忙将人扶起来:“这已经晌午了,你且先去二楼包厢吃吃饭,等驯儿回来了,我们再做打算如何?”
吴莲听锦园的这意思,心里虽然不满意却还是凄凄惨惨地点了点头,被她扶着,上了二楼。
将吴莲安置在了包厢里,锦园关上门就觉得怎么想都不对。
她随手招来了一个小二,略略吩咐他一件事,看着小二从大堂门口离开后,这才去了厨房点菜。
而她离开后,包厢里原本还哭地泪痕挂满一张小脸的吴莲却是一下变了脸色。
她从怀中掏出一根绣着粉色莲花的锦帕,在眼角处按了按,将眼泪给擦拭了个干净。
一边擦眼泪,她还一边打量着这包厢,看到包厢中间一处墙壁上挂着的字框,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果然如她所知,那些诗词正是李驯写的。倒是没想到,这不过才过去了两年,李驯那个残废竟然就好了,而且还和那寡妇有了这么大的一间酒楼。
若是自己成功得了休书改嫁……这酒楼!可不知能给她赚多少的银两出来呢!
而且她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了大堂里摆放着的两盆珍稀牡丹,若是等到自己那到了这酒楼的归属文书,将自己的名字给替换了上去,再将那两盆牡丹弄走送给胡夫人,荣华富贵岂不是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