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下一刻,霍靳北将一份文件贴在了车窗上。
宋千星又转头看了一眼,这才终于将车窗放下了一条缝,“那老头子的检查报告?怎么,他死得了吗?”
“他身体状况很差。”霍靳北说,“如果再这么下去,可能不出一年,你的愿望就能达成了。”
“那可真是苍天有眼呢。”宋千星微微一笑,“麻烦你赶紧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也让他高兴高兴!”
霍靳北隔着车窗,静静注视了她片刻,缓缓开口道:“所以,你这就要逃了,是吗?”
宋千星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终于完全放下车窗,大大方方地看向他,道:“我是一个自由的人,我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这是我的权利。这不叫逃,是选择。没有人是向苦难而生的,选择让自己舒适的环境有错吗,霍医生?”
霍靳北依旧只是清清冷冷地注视着她,没有回答。
宋千星继续道:“霍家让我住得不舒服,你们霍家的人都让我感到不舒服,所以我想离开,不行吗?”
霍靳北这才缓缓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回答:“当然可以。”
说完这几个字,他微微退开两步,站到了旁边。
只是视线,却始终还停留在她身上。
宋千星满心燥郁,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依旧站在车外的叶瑾帆,“你上不上车了?不上,那我可就走了!”
叶瑾帆淡淡一挑眉,抬眸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霍靳北,又回头冲慕浅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这才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他刚刚关上车门,车子重重轰鸣一声,下一刻,便伴随着宋千星的一脚油门飞车而去,只留下几片被卷至半空的落叶,飘然坠地,无声无息。
一直倚在门口看戏的慕浅这才走到霍靳北身边,眼见着他依然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不由得道:“车子都看不见啦,别望啦!”
霍靳北收回视线,没有说什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缓缓驶入了霍家大门。
另一边,叶瑾帆坐在近乎风驰电掣的车内,看着两边飞速倒退的景致,忽然笑出了声。
宋千星几乎将油门踩到极致,却还是在经过下一个空空荡荡的十字路口时猛地踩下了刹车!
叶瑾帆没有系安全带,这一下险些没稳住,然而待平稳下来之后,他却笑得更加愉悦,转头看向宋千星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停车呢。”
宋千星只是盯着前方的路,“你没看见有人过马路吗?”
面前的斑马线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在过马路,丝毫不受其他因素影响,脚步慢到极致。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叶瑾帆说,“照你这个车技,完美避开这个老太太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吗?”
宋千星哼笑了一声,“我是不怕,但是老太太会害怕啊,我这个人,心很软的。”
“是吗?”叶瑾帆再度笑出了声,“我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至少,你刚才对着霍靳北的时候,可真是不留情面地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