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之间,一片凝重。
霍靳西缓步走到她面前,脸色自然也不会好看。
慕浅抬眸看他,一时也没了玩闹的心思,只是拖着霍靳西的手,拉他坐了下来,随后一歪脑袋往他身上靠去。
霍靳西这才伸出手来揽住了她,沉声道:“怎么回事?”
“他心脏病发倒在屋子里。”慕浅说,“没有人知道,只有我。”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霍靳西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转头看了她一眼。
慕浅仍旧乖乖地靠着他,忽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霍靳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道:“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慕浅蓦地抬眸看向他,委屈巴巴地撇了嘴,“这次回去,你不会又关我紧闭吧?”
毕竟她今天才刚刚重获自由呢!这才自由几个小时啊!
霍靳西静静与她对视了片刻,慕浅愈发流露出委屈与可怜的表情,伸出手来拉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扯了又扯。
八年前,她一拉他的袖子,他一准心软。
慕浅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已经在心里小得意,等待着霍靳西的又一次特赦时,却忽然听霍靳西冷冷地道:“我之前说过,再让你出门,你去哪儿,做什么都必须先经过我的同意。而你,是怎么做的?”
慕浅的脸色顷刻间就垮了下来。
两个人又在手术室门口坐了片刻,终于等来了陆与涛和一群陆氏的高层,匆匆抵达医院。
见到有陆家人来,慕浅直接就将守护陆与川的任务交给了陆与涛,自己拉着霍靳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与涛原本就不待见慕浅,经过陆与江的事情之后更是如此,因此慕浅走,他求之不得,冷眼看她离开了。
然而慕浅和霍靳西出了医院大楼,坐进车里之后,那车子却久久没有发动。
一直到四个多小时后,手术室传来陆与川手术成功的消息,那车子才终于启动,缓缓驶离了医院。
……
自此,慕浅又在家里憋了好几天,期间陆沅一直有给她打电话,说是陆与川很想见她,偏偏慕浅都不为所动,
“他现在可是病人,还是心脏病人。”慕浅说,“我怕我一个不小心说错一句什么话,万一把他气死了,我不是罪大恶极?还是等他病情稳定了,你再告诉我吧。”
陆沅无奈,一直到陆与川出院那天,才终于又给慕浅打了电话。
慕浅听说陆与川出院了,立刻拎上自己上次没能送出去的“回礼”前去道贺。
原以为陆与川出院,陆家一定宾客满门,没想到却依旧是冷冷清清的状态,慕浅走进陆与川别墅的时候,里面的情形跟上次一模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慕浅有些怀疑自己上楼之后会不会又一次看到昏迷不醒的陆与川,因此脚步都放轻了一些,没想到刚刚走上二楼,就看见了坐在楼上小客厅沙发里,安静地注视着楼梯楼的陆与川。
他脸色似乎还有些苍白,可是看见慕浅的瞬间,他立刻就笑了起来。
慕浅的脸色则瞬间就垮了下来,将手中的东西往陆与川面前一摆,道:“陆二爷,您上次在美术馆救了我,出于对您的感谢,这是我送给您的回礼,希望您手下,自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陆与川低头,看见了一幅《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