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比你现在疼。”
鹿然蓦地站起身来,走近了慕浅两步,仿佛是在观察她,“那你怎么好起来的?”
“时间,或是一份新的爱情。”
鹿然再度一滞,“我不会喜欢别人的。”
“没有人能拦着你喜欢他。”慕浅说,“你可以继续喜欢他,也许有朝一日,他会被你打动,又或者,你会渐渐放弃他,忘记他。”
“我不会的!”鹿然斩钉截铁地说。
“嗯,我相信。”慕浅说,“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就这么被打倒,对不对?要选择哪种方法站起来,还是得靠你自己。”
鹿然蓦地重重点了点头。
慕浅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
这天晚上的霍家餐桌上,的确是素日里少见的热闹。
霍老爷子一落座,便和陆与川、陆与江二人聊了起来。
霍靳北刚刚从卫生间走出,便正好撞上从楼上下来的慕浅和鹿然。
一见到他,鹿然脚步似乎微微一顿,下一刻却快步上前,用力抓住他的手,起誓一般,“虽然你现在不喜欢我,可是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
霍靳北蓦地转头看向慕浅。
慕浅连忙举起双手,“不是我教的。”
霍靳北转过头,一言不发地坐到了餐桌旁边。
鹿然正要靠着他坐下,忽然就听到了陆与江低沉冷硬的声音:“然然,坐过来。”
鹿然一顿,看看霍靳北,又看看陆与江,显然难以取舍。
“老三。”陆与川开口道,“难得出门,不要把鹿然规束得这么紧。她喜欢坐那里,就让她坐那里好了,让他们年轻人多聊聊天,对鹿然有好处。”
陆与江听了,道:“鹿然性子单纯,二哥你不规束自己的女儿也就算了,可是鹿然要是把什么放火抢人学了去,那该是谁的错?”
“放火,抢人?”慕浅立刻接话道,“是在说我吗?我怎么可能会干这样的事情!”
陆与江冷笑了一声。
下一刻,慕浅似乎是想起什么来,“哦,我今天去陆家的时候,看见一幢房子后面有棵树碍眼得很,看见就火大,于是忍不住一把火烧了。陆三爷您的房子,不会是因为这棵树烧起来的吧?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至于鹿然,她一个成年人,我当她是自己人带她出来走走,怎么成了抢人?您去警局报案,警察也不会立案的啊!”
陆与江闻言,缓缓道:“我陆家的树,你想烧就烧,我陆家的人,你想带走就带走?”
慕浅蓦地抬眸,目光在陆与川和陆与江身上来回逡巡了片刻,开口道:“哦,我倒是忘了,原来我在陆家是个外人。那我立刻去警局自首,刑事毁坏加绑架,这两条罪,够不够?”
慕浅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站起身来。
“胡说!”陆与川蓦地开口,“我说过,陆家就是你的家,谁敢说你是外人。”
慕浅蓦地拿手指向了陆与江。
“你三叔没什么幽默细胞,你别跟他说笑。”陆与川说,“在自己家里烧棵树,带个人出门,算什么事。”
陆与江听了,再度冷笑了一声。
“那我下次心情不好,可就直接烧房子了。”慕浅说。
“自家的地,自家的屋,你高兴烧了,我给你重建就是。”陆与川回答道。
慕浅闻言,蓦地笑出声来,抬眸看向陆与川的时候,眼中笑意竟仍未减退。
陆与川心情似乎瞬间大好,亲自动手给陆老爷子添上一杯酒之后,才又看向陆与江,道:“出门作客,你放松些,敬霍老爷子一杯酒。”
饶是陆与江此刻目光再阴寒,听到陆与川的话,还是拿起酒杯,向霍老爷子敬了酒。
放下酒杯之时,却见鹿然坐在霍靳北身边,时时看向霍靳北,分明依旧是满目羞涩与欢喜。
陆与江缓缓坐下,目光自霍靳北清冷的容颜上扫过,不动声色地又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