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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太平静了,平静得仿佛没有一丝大的情绪起伏,如她所言,像一个透明人。
可是在他眼里,世界非黑即白。
所以,他讨厌透明人。
……
离开医院之后,容恒动作很快地回到单位,抽调人手之后,带着两名警员去了陆氏。
这一去,直接就见到了陆与江。
一来,陆与江是陆氏的负责人之一,二来,陆与江律师出身,是陆氏的法律部负责人。
“我当然愿意跟警方合作。”陆与江说,“指使人去放火,这可是刑事罪,警方凭一句话就来到陆氏,要我配合调查,我能说什么呢?‘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么说,容警官满意吗?或者是谁告诉你我说了那样的话,叫她出来,我们对峙一下,一切自然可以水落石出。”
面对着陆与江这样“经验老道”的狐狸,容恒这一趟硬来自然是要碰钉子的。
对此,容恒手底下的警员也一早就已经预见到,离开之时忍不住对容恒道:“我们只有一句证词,根本证明不了什么,这样的人,就算承认那句话是他说的,也能找出无数理由辩白。”
“我知道。”容恒道,“但也决不能任由他猖狂下去,总要给他敲敲警钟,告诉他我们在盯着他。”
容恒说完,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这幢冠名陆氏的摩天大厦,目光愈发沉晦。
容恒一离开,陆与江就走进了陆与川的办公室。
办公时间一向忙碌的陆与川,此时此刻却只是静坐在椅子里,手中夹着香烟,有些失神地想着什么,目光之中竟难得地透露出一丝缱绻。
“二哥。”陆与江见他这个模样,声音低沉地喊了他一声。
陆与川回过神来,恢复了寻常的模样,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情况?”
“无证无据,跑来问了我几句话。”陆与江说,“被我打发走了。但是他们能知道这件事,势必是我们身边的人透露的。”
陆与川听了,掸了掸手中的香烟,淡淡道:“应该是沅沅。”
“你这个女儿,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陆与江冷笑道。
“沅沅懂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陆与川说。
见他这么说,陆与江也不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转而道:“被抓到的那几个人,二哥的意思,该怎么处理?”
陆与川抽了口烟,目光笼在青白烟雾后,缓缓开口:“防火的那两个也就算了,动手绑慕浅的那几个,一个不留。”
陆与江闻言,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紧。
这几年,陆与川已经很少用这样极端的手段,而且那几个人的存在,也远远威胁不到他们。
“警方就算把他们查个底掉,也查不到我们身上。”陆与江说,“何必费这个力气?”
“其他无所谓。”陆与川说,“但他们动了我女儿,就该死。”
陆与江目光倏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