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做不到的事呢?”
霍祁然被慕浅的彩虹屁吹得微微红了脸,安静地靠在慕浅怀中,默默地在心里练习发声。
一家子正其乐融融地坐在客厅里聊天说笑时,院子里忽然传来车子停下的动静,而且听声音,似乎不止一辆。
果然,下一刻,昨天才在医院里出现过的霍家的叔叔姑姑们,齐齐地进了门。
原本安静靠在慕浅怀中的霍祁然忽然就往后缩了缩,霍靳西将他这个反应看在眼中,目光不由得沉了沉。
慕浅自然也察觉得到,看了进门的那几个人一眼之后,果断将霍祁然抱了起来,道:“妈妈带你上楼拆礼物,好不好?”
为了安慰他昨天受到的伤害,也是为了奖励他终于能开声说话,霍靳西在回来的路上为他挑了好些礼物。
霍祁然原本很为这些礼物兴奋,这会儿听到,却也只是恹恹地点了一下头。
慕浅心头微微一沉,抱着霍祁然先上了楼。
霍柏涛等人不是为了慕浅、也不是为了霍祁然来的,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都坐到了客厅里。
霍靳西静坐在沙发里,冷淡沉眸看着众人。
果不其然,几个人是为了程曼殊的事情来的。
霍柏涛开门见山:“靳西,关于你妈妈,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昨天她在警局,二叔你们担心。”霍靳西说,“现在她回到了家,二叔你们还是担心吗?”
“关键是她回家之后,你这样大张旗鼓地要给她治疗什么情绪病,这不是向外面的人宣布我们霍家有个……精神病患吗?”
霍靳西听了,冷笑一声道:“二叔的意思是,我妈的病,不该治。”
“不是不该治,而是不该这么治。”霍柏林接口道,“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的霍家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可能就会被用来大做文章,这样对你妈妈的病情也不利啊,不是吗?”
霍靳西目光沉沉掠过面前的众人,缓缓道:“既然你们一起来,应该已经商量过了吧?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做?”
“送你妈妈出国。”霍云卿说,“国外医生专业性高,环境好,还没有国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妈妈出国养病,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一向话最少的霍云屏也开口道:“是啊靳西,这样对你妈妈是最好的……你看昨天慕浅的态度,你妈妈要是继续留在国内,她肯善罢甘休吗?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听完众人的意见,霍靳西略一沉眸,笑了。
随后,他缓缓开口:“我妈生在桐城,长在桐城,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桐城。我不会送她出国。”
“你妈那是心病,你一直让她留在桐城,她触景伤情,病不是更好不了吗?”霍云卿说,“再说了,以慕浅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她能就这么放过你妈吗?到时候你妈不是更受折磨?”
“我还没有老眼昏花。”霍靳西头也不抬地开口,“看得出究竟是谁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