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那两张门票,往齐远面前一扔,“可我不敢耽误啊。别人都上赶着把票送到我跟前来了,我也不好意思攥在自己手里,万一耽误了你们家霍先生和别人叙旧呢?”
齐远拿起桌上那两张演奏会门票一看,顿时头如斗大。
慕浅看着他那一脸尴尬的神情,继续道:“昨晚你怎么跟我说的?嗯?不认识?现在怎么说?”
“太太……”齐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您别误会,霍先生跟她其实没什么关系——”
“编。”慕浅偏了头看着他,“继续编。”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跟您说了什么。”齐远连忙道,“可是霍先生绝对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
慕浅听了,慢悠悠地抬眸,“哦,没有上过床?那就是用过心了?”
齐远听了,顿时僵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事实上,霍靳西心思那么深,他究竟有没有用过心,他这个助理怎么窥探得到?
慕浅见他那个样子,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说:“行,不用多说了,拿着他旧情人给的那两张票给我滚蛋,顺便叫他们俩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齐远怎么都没想到来这里会面对这么一档子事,正觉得为难,忽然听见慕浅这句话,一时忍不住冲口而出:“不是,霍先生只是资助了她去国外学习而已,她绝对不是霍先生的旧情人……”
资助她去国外学习?
慕浅心头瞬间清明了不少,却还是蓦地瞪大了眼睛,直接将手中的笔砸向了齐远。
“资助?说得还真是好听!”慕浅蓦地站起身来,“他一个生意人,会干这种不求回报的亏本事?是资助还是包养啊?又或者是一次性买断?”
慕浅声色俱厉咄咄逼人,齐远着实被她逼得没有办法,只能道:“太太,霍先生跟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当时贺先生他们几位安排将苏榆送进霍先生的包间,霍先生真的什么都没做过,跟她聊了一晚上,然后就叫我给了她一笔钱,将她送出了国……”
慕浅瞬间吸收了他话里的信息,消化一番之后,整件事似乎已经清楚了。
六年前,应该是霍靳西最焦头烂额的时候,而贺靖忱他们几个安排了一个又干净又漂亮又文艺的姑娘送给他,而偏偏霍靳西还看上了眼,在那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拨款送人出国学习音乐……可见是真的用了心了。
慕浅顿了顿,轻轻咬了唇,冷笑了一声:“他们聊了一晚上,你都在跟前?”
“……”齐远顿了顿,如实回答,“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霍靳西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慕浅说,“指不定别人床都上了好几次,你知道什么呀?在这儿跟我作保证!”
齐远一时噎住。
可是仔细回想那天的情形,霍靳西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依旧衣裤整着,而苏榆除了眼眶微微泛红,全身上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根本不像是做过那种事的。况且那晚之后,霍靳西除了吩咐他给苏榆钱,再也没有跟苏榆有过任何接触,这么多年来苏榆也一直没有回过桐城,所以他才会认定了他们俩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可是这到底也算一桩桃/色事件,慕浅摆明是打翻了醋坛子,为什么却让他来承受怒火?
齐远觉得很委屈,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