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薪资问题。”
“不不不,恰恰相反。”慕浅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我最在意的就是薪资问题。如果这条谈得拢,其他的都不成问题。”
孟蔺笙听了,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因此慕浅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开价。
可是孟蔺笙还没说话,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伴随着工作人员的一声惊呼:“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慕浅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对孟蔺笙笑了笑,说:“我下去看看怎么了,孟先生请稍等。”
她转身快步下楼,走到门口的位置时,一眼看到一个认识的人。
穿着一袭白色连体装的陆棠站在入口处,双颊酡红,眸光迷离,手中拿着手袋和一瓶水,正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一幅画,脚下一堆碎玻璃。
而她面前那幅,正是被慕浅视作镇馆之宝的盛世牡丹图。
慕浅快步上前,发现牡丹图外的玻璃外罩已经碎了。
“这位小姐用手袋打破了玻璃。”工作人员对慕浅说,“我没来得及拦住。”
“不怪你。”慕浅看着陆棠回答,“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在参观画展的时候出手破坏。”
陆棠见到慕浅,满目愤恨,咬着牙开口:“原来你在啊?那叶瑾帆呢?叶瑾帆在不在?”
她明显是喝多了,慕浅不打算与她计较,可是听她话中的意思,却是叶瑾帆跟她分了手?
慕浅轻笑了一声,说:“陆小姐,找男朋友去男人多的地方,这里是画堂,只有画。”
“慕浅,你有什么了不起?办画展附庸风雅,装文艺勾引男人?”陆棠说,“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真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你?”
“哦?”慕浅说,“那陆小姐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陆棠说,“你和叶瑾帆,都会后悔!”
她大约是真的喝了不少,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完,又恨恨地瞪了慕浅一眼,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站住。”慕浅却喊住了她,“打碎了玻璃,不用赔钱么?”
“呵。”陆棠冷笑了一声,转身道,“本小姐有的是钱,打碎一个玻璃怎么了?就算是烧了你这间画堂,本小姐也赔得起!”
她这么说,视线不知怎么落到面前那幅盛世牡丹上,忽然就拿起自己手中的瓶子,拧开了盖子就想往上面泼水。
慕浅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迅速夺过她手中的瓶子,扬起手来就将里面的水泼到了她脸上。
“啊!”陆棠尖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帮你清醒清醒。”慕浅说,“这幅画要是弄坏了,你还真赔不起。我是在帮你省钱。”
陆棠被泼了满脸,狼狈不堪,气得要冲上来跟慕浅拼命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孟蔺笙的声音:“棠棠,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棠猛地一顿,和慕浅同时转头看向孟蔺笙,随后惊讶地开口:“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