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凝重神情简直不要太过明显,慕浅分明在他微微睁大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兴奋。
“他可是你最疼爱的亲孙子,你舍得?”慕浅冷着脸质问。
“只要你说一句话,爷爷立刻亲自打断他的腿!”霍老爷子说。
慕浅转头在床上坐了下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爷爷,您这种浮夸的戏还是省省吧,论浮夸,您可浮夸不过我。”
霍老爷子听了,不由得笑出了声,随后也在床边坐了下来,看了慕浅片刻之后缓缓开口:“不生气?”
慕浅没有看他,好一会儿才*地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霍老爷子于是又道:“你们聊什么了?有没有说说以前那些事?”
慕浅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一下子躺到床上,说:“我要休息了。”
霍老爷子闻言,无奈叹息了一声,只道:“行吧。”
他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也不给慕浅带上房门,慕浅听得分明,等到他走出去,她立刻就起身来,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便走出了房间。
没想到刚走到霍老爷子房间门口,就听见他和阿姨在说话。
阿姨问霍老爷子:“靳西是在浅浅的房间?他们俩不是……还在闹别扭吗?这是什么情况?那婚礼还办不办啊?”
霍老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只要浅浅能解开心结,那事情就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到底是解开没解开啊?”阿姨说,“她表面一直跟没事人似的,怎么说呢……这孩子,还挺让人看不透的。”
霍老爷子听了,只是道:“会解开的,一定会解开的……”
慕浅静静站了片刻,一扭头就下了楼。
她走到储物间,找出备用钥匙,找到自己房间的那一串钥匙取下来,转头又上了楼,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霍老爷子的卧室里,霍老爷子和阿姨同时听到这声响,阿姨忍不住道:“还闹脾气呢?”
“闹才好呢。”霍老爷子笑着说,“最怕她不悲不喜,什么反应都没有,闹闹挺好的。”
等到霍靳西吃完药,又做了些常规检查,再次走到慕浅房间门口时,那门已经锁得严严实实。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终究掉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慕浅就出了门,一直在外面晃悠到晚饭时间才回来。
一家子人正坐在餐桌上吃晚饭,霍靳西自然也在,慕浅只当没看见他,说了句自己吃过了,便径直上了楼,仍旧将房门死死锁住。
第三天亦是如此。
第四天,霍靳西病情减轻许多,回到了公司。
慕浅照旧在外头溜达了整日,到傍晚时分才回来。
可是这天回来,家里却冷冷清清,霍老爷子和霍祁然都不在,连阿姨和其他工人好像也不在。
慕浅有些疑惑,准备回到房间再给霍老爷子打电话。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拿出钥匙来塞进缩孔,然而反复拧了几下,却都没有拧动。
慕浅立刻就察觉到什么——她房间的锁被人给换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蓦地转头,毫无意外地看见不远处站着的霍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