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月不愧是楚夏然身边的贴身婢女,在宫中大家也尊称一声姑姑,哪怕是面对马西,这气势也没有怕的,说出来的话语更是条理清晰,字字句句都在指责熏衣的陷害。
熏衣本来还十分慌张,可是如今听到阿月的话语,指着站在那里的一个姨娘开口“她!她可以作证,这佛珠乃是公主赏赐给我的,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啊!”
可惜,现在的马西已经有了怀疑,看着熏衣的目光中也不再是疼惜,而是带着不信任。
那被点到的姨娘站了初兰,可是开口的话语却足够让熏衣发疯,那姨娘声音带着无辜“妹妹,你可不能这样拉我下水啊,公主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赏赐过东西给我们,更不要提我看到什么了?虽然妾身十分嫉妒公主,但是也知道陷害公主乃是大不敬之罪,妾身是万万不敢的!”
这女子说完还有些害怕,在这之前她已经被三公主的人给找到,原先她的确和熏衣准备合伙来将三公主给陷害一番,毕竟她这辈子都没有做母亲的权利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三公主什么都知道,比起报仇她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熏衣没有想到,事先计划好的人竟然突然转变,她上前撕扯那姨娘的头发,不住的尖叫“你为什么要隐瞒?那佛珠明明就是三公主赐给我的,你看到了啊!”——
“够了!”马西不耐烦的将熏衣给推开。
那另一个姨娘如今衣衫不整,头发也被熏衣给抓的乱糟糟的,刚刚呈现的柔弱之感顿时消散,这个时候,那姨娘突然看到三公主投来的目光,想到三公主的手中握着自己的把柄还有自己的性命,姨娘哭哭啼啼“妹妹,说句难听的话,三公主当时进门的时候这样对待过我们,我们怎么会帮着三公主,可是妾身知道,哪怕心里不开心但也不能冤枉人啊!”
马西顿时相信姨娘所说的话语,这些姨娘对楚夏然的不满马西知道,所以这些人更不会帮着楚夏然。
“老爷,你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定是三公主陷害我的,你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妾身已经没有了孩子,难不成妾身会心狠的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三公主吗?”熏衣恳求道,她知道若是这次自己被定了罪,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一直都如同看戏一般的楚夏然走了几步,开口的声音带着笃定“本公主从不喜欢被人冤枉,一个妾室也敢诬陷本公主,本公主倒要看看你的孩子究竟是如何没的,去,将母后派给本公主的御医请过来!”
楚夏然的神色太过于笃定,让熏衣觉得自家所计划的那些事情似乎都被楚夏然所熟知,她害怕的连忙拒绝“三公主难不成是不相信马府的大夫吗?府中的大夫所言怎么会有差?”
可是,熏衣阻拦的态度更加让人怀疑,不过一会御医就过来了。这御医乃是楚夏然出嫁的时候,皇后心里担忧后院那些阴私的事情,所以特意赐给女儿的,一直照顾着楚夏然的身体,请平安脉等事情都是这位御医。
“不,我不要看御医,御医肯定是你的人,你一定要冤枉我!”熏衣不住的后退,面色带着惶恐和不安,原本因为流产就憔悴的面容更是白的如同一张纸。
和熏衣相比,楚夏然站在那里如同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声音带着笑意“既然姨娘这样担忧,本公主倒是的确要费一番心思,去,多找几位大夫来!”
当不仅仅有御医还有几名城中十分有名望的大夫都过来的时候,马西容不得熏衣后退,拽着熏衣的胳膊让那些大夫诊脉,可是一个个大夫的所言,让马西羞于面对。
“回禀公主,这位夫人身子十分孱弱,乃是前些日子流产所致!”大夫们的口风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熏衣的流产乃是前些日子的事情,绝对不是昨日的事情。——
楚夏然看着马西推开熏衣,看着马西对自己投来歉意的目光,心里什么感受都没有。
“那,这姨娘的孩子乃是如何没的,是否是因为被人下了毒药?”楚夏然问道。而此时的熏衣已经知道自己完了,她所计划的一切,她所筹谋的一切,都没有了,连同孩子都没有了。
一位有些年老的大夫走了出来“公主,这位夫人乃是跌倒过或者腹部遭受过撞击,所以才会流产,并不想因为什么毒药!”
事到如此,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熏衣想要夺去正夫人的位置,所以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公主,这一招虽然十分险恶,但是若是成功了,获得的却是名誉和地位。
“阿月,送几位大夫出府!”说着,阿月就给了每一个大夫丰厚的银子,亲自送了那些大夫出府,言行之间都是一个公主的礼仪风范,处理事情面面俱到。
马西看着熏衣,一个巴掌将熏衣给打的滚落在地上,就在马西还想要打的时候,楚夏然继续开口“去,将府中的府医给请来,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他的医术怎么退步这样多!”
府医被押来的时候,看来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还没有等到审问就已经巴拉巴拉的将所有的过错给推到了熏衣的身上,不过是说这一切都是熏衣所指使的,而熏衣的孩子在前些自己就在一次跌倒的时候已经摔没了。
“老爷,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到了这个时候,熏衣还是想要辩解,可是没有用了,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她刚刚装的有多么可怜,如今就有多么可恨。
马西怒气的又给了熏衣一巴掌,就是这个女人弄没了他期待的孩子,还让他误会了楚夏然,若不是现在有这么多人,马西一定会杀了熏衣的。
“将熏衣给关入柴房!”马西没有说自己处理,但是众人都清楚,熏衣怕是已经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