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他那时说的话估计早便忘记了,而且可能连年少时有过我这么一个人,恐怕也忘得干净,但今天他为了救我而不顾生命危险的样子,真的一瞬间便让我想到了他以前说过的这句话,他真的做到了,不顾一切的来救我,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啊,廖世伟,你知道吗,有时候最深的伤害,并不是来自肉、体,而是来自心灵。
别人能对我最深的伤害,也不过是对我肉、体的,忍一忍便过去了,顶多至会有精神上的伤害,但都没什么影响。可你并不同,你一句话就能牵动我所有的神经,而我们现在的关系,便已经是在对我造成深深的伤害了。廖世伟,你为什么会忘了我,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而至今昏迷未醒的廖世伟,别说清楚我现在的想法了,便是我的表情也看不到。
就这样守着廖世伟,看着他苍白的脸,不知何时我竟趴在床边睡着了。
待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两条手臂已经麻了,面前的廖世伟还没有醒,但他输的液体已经换过了一瓶更大的,而且临近滴完。
我忍不住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不小心睡着了,刚想着要不要去叫护士来换药水,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名实习生走了进来,是之前议论廖世伟的其中一名,见到我回过头来看她,她脸上还是止不住的有些尴尬,她紧绷着脸故作严肃,但微微僵硬的脸色还是看得出来有些尴尬。
见她这样,我便收回了视线,装作不经意的看向别处,等她换完了液体要出去的时候,我对她开口道:“谢谢。”
猝不及防听到我的声音,那名实习生似乎有些吃惊,她略带惊讶的连忙开口道:“不用不用,我应该的应该的,呵呵。”
说完,她尴尬一笑,然后便连忙走出了病房。
看着那实习生急急忙忙走出去的背影,我止不住有些纳闷,我看起来有那么凶吗。
……
下午的时候,廖世伟终于醒了过来。
看着陌生的环境,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盯着病房看了半天,直到看到我之后,这才微微反应过来。
“微微?”他哑着声音,整个人都显得异常虚弱。
我连忙凑了过去,关心的问道:“廖世伟,你怎么样了?还难不难受?有哪里痛吗?”
听到我的话,廖世伟愣了一下,旋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他微微笑了笑,气若游丝的开口道:“不痛。”
听到廖世伟的话,再一看他苍白的脸,我内心的愧疚便越发浓重了起来,我愧疚的开口道:“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这样了,都怪我。”
听到我的话,廖世伟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我,他的眼睛异常深邃,墨黑的瞳孔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却能清晰的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好半晌,他才低低的开口道:“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