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体内那位都已经是近万年前的强者了。
“嗯哼,对了,你可以说说我体内这个人到底是谁吗?”我不再去想她态度转变的问题,反而开口询问起了我最为关切的事,要知道我是宗教中人,知道的神灵可能的确比不上各大学者知道的数量多,但是绝对不算少。
远古神灵数来数去也不是很多,而且几乎都有记载,有文献可以查找。
我想问清楚我体内这位远古巨擘,究竟是什么身份。能把巫教里的祖神级别的存在虐哭,想来也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历史经传上多少也会有记载,我不将他身份查清楚,心里就总没有安全感。
万一这是位远古邪神呢?那我岂不是会死得特别难看?我看着守墓精,等着她回答我。
“主人,前面就是空旷地带了,可以休息了!”守墓精不知道是真没听到我的问话,还是故意不回答而岔开话题。总之她并没有说出我体内这位巨擘的名号。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作罢。其实我大可以拿着手臂上的魂牌去威胁她,她是精怪化形本就不易,而且又修行千年岁月,想来惜命。
所以我敢保证我只要这么做,她就绝对会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却做不出这种事。因为她现在好歹也算是我手下了,是自己人了,这种逼人的手段我是用不出来的,所以只能放弃。
“不说也好,等我变得更强再说吧。”我也不在执着于此事,此刻我不由得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
曾几何时,我以为世间最为强大的应该是真人级别的存在。
曾几何时,我以为仙神真的可以无所不能是天道的执法者,无与伦比。
曾几何时,我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一个阴曹地府是地狱,只有这里才是真正的死亡。
但是这些已经被培养了二十年的世界观,在短短一天之内就被刷新了。
我现在才知道所谓的神魔在某些存在眼里其实也不过如此;所谓的地狱也并不是真正的死寂之地;而真人更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这种世界观被颠覆的感觉是恐怖的,我所接受的恒古以来的常识被彻底打破,并且又被重塑。
就像是你活了几十年,突然有个权威告诉你水是有毒的,你开始会嗤之以鼻,随后大骂权威一无所知,欺世盗名,误人子弟芸芸。
然而,突然有一天你的朋友却因为喝纯净水被毒死了,并且短短一天之内死了好几个。
你这才会想起权威的话,然后想起自己也喝了水,便会开始担心你自己会不会死。
你会为此彻夜难眠,
你会为此惴惴不安,
你甚至会为之崩溃,
还为之发疯。
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整个人都感觉像是飘着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我接触的越是强大,我就越是感觉自己渺小,越是感觉自己渺小,我就越是感觉心里有些暴躁。
于是便迫切的想弄清楚这该死的一切,然而却发现了解得越多,我就越是心惊,越是畏惧。
哪怕只揭开冰山一角都算不上的事实,也足够令我恐慌许久,我便只有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不然我恐怕真的会发疯!
“二狗,那里是不是有个建筑物?是古建筑吗?”王意如身边的一个男性老同学指着前方空地深处的树林中说道。
我暂时压制了内心的情绪,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入眼的是一拍低矮的野草,野草再往里走一些,是一些高大的树木,树木苍青遮天蔽日,而在树木之下的确有一面平整的东西,像是一面墙壁。
“走,我们过去看看。”我从背包里拿出了罗盘,带着一众人,朝着前方的树林走去。
“二狗!二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令我停下了脚步,我转头朝着背后看去。
却见后面的树林里,刚才我们走过的毛路中,一个男人朝着我们飞奔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挥手。
这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不见了人影的张斌,正当我准备开口招呼他的时候,我身侧却闪过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黑影速度很快,犹如一道闪电,直奔张斌而去,我转头看了一眼守墓精,示意她上去看看这黑影是什么东西,但是守墓精却丝毫不给我面子的将头转开了,而且嘟起小嘴吹起了口哨。
“汪汪汪!”
“啊,妈的,哪里来的野狗!”
“汪汪!”
“妈的,放开嘴!老子的手!”
……
张斌那头传来了惨叫,我这才看清刚才那个黑色的身形不是什么精怪,而是一只黑色毛发的中华田园犬,也就是所谓土狗。
此刻它正死死咬着张斌的胳膊不愿意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