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平素的心腹大臣。众人听闻后,诧然不已!
“可皇上明明是与咱们一同用飨。”
“是啊!究竟贼人是如何给皇上单独下毒的?”
“这贼人是谁!让孤知道了定将他碎尸万段!”
皇子太臣们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陆锦珩却默不作声。他在深深的自责,自责不应由着皇上。
他不该信皇上胸有成竹揪出幕后黑手的那些话。
事已至此,自责是最无用的。想法子亲自将幕后之人揪出,弄到解药,才是当下要务。
“不好了不好了!”有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进御帐。
陆锦珩和太子同时瞪了那小太监一眼,小太监急着解释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病倒了!”
“什么?”太子神色一怔,麻溜便跑了出去。
伴驾的就这一位太医,给皇上这边诊完包扎完,暂时也没好的办法,只好先去看看皇后。
待太医给皇后开完药出了帐子时,见到雍郡王世子与安靖郡主在皇后的帐外。
“皇后何病?”陆锦珩眯眼询问。
“世子,皇后大约只是劳累过度加上水土不服,将养几日便好。下官已开了药剂,相信应无大碍。”
陆锦珩眼中现出一抹失望。原本他以为皇后若是也中了与皇上相同的毒,那么问题便八成出在御帐内。
可眼下皇后并未中毒,皇上的毒到底是从何处入的身?
这一日,陆锦珩带人仔细将御帐内的所有物品检查一遍,稍有可疑的物件便用小动物试毒。诸如皇上睡前用过的帕子之类。
只是此毒的发作较慢,得出结论尚需时辰。
到了晚上,陆锦珩和苏鸾在帐内用饭,负责看管那些动物的侍卫急急前来禀报。
“世子,有两只鸭子死了!”
陆锦珩和苏鸾双双从椅子里弹起!齐声问道:“它白日里碰了什么?”
为了分辨哪个东西带毒,白日里陆锦珩特意将御帐内的可疑物件分别给几个动物试验。
那侍卫却有些为难:“回世子,白日里拿去试毒的动物都还活蹦乱跳的,那两只鸭子并非是试毒而死。而是它们喝了河里的水。”
“河里的水?”陆锦珩诧然,难不成凶手是在水源下毒?可若那样怎会只皇上一人中毒。
“是,就是营帐西边那条小河。”
“走!”陆锦珩拉上苏鸾,便往侍卫说的那条小河去了。
河边,苏鸾小心的蹲下,伸手正想去掬一捧水,却被陆锦珩一下拉起!
“别碰。”他紧张的提醒。
苏鸾自然知道这水有问题,不过这种毒倒也不至于碰一下就出问题。不想令陆锦珩瞎担心,她没再坚持,乖乖站远了,只观察小河。
苏鸾摇摇头,“这不是河。”
陆锦珩点头附和。河水是自然流淌的,即便被下了毒也很快会被冲去下游,毒性会被渐渐稀释。而这里只能算个小湾,一潭死水。
陆锦珩的视线落在湿润泥地上的两排脚印上,他上前拿自己的靴子比量了下,差很多。
“这是女子的脚。”陆锦珩得出结论。
苏鸾也过来看了看,并比对了自己的绣鞋,只略大一点。她点头:“只要把带来的所有宫婢排查一遍,看谁的鞋底有泥,或者谁刚刚洗了鞋子未干的。”
“好。”陆锦珩嘉许的看向苏鸾。此时虽没有调情的心思,但苏鸾真的是成长的越来越令他刮目相看了。
排查很是容易,很快便揪出了两名宫婢。两人的鞋底皆还粘着黄泥。
这两个宫婢是太子房里的,只是在问及她们去河边做了什么时,她们答只是帮吴皇后倒掉了洗澡水。
从二人的反应看,苏鸾认为她们并未撒谎,故而阻挠了陆锦珩本欲施加的严刑。
苏鸾的心底,已有了推测:“依我猜,吴皇后八成是将毒涂在了自己的身上。”
陆锦珩眉头微锁,这种手段他竟未想到。一国皇后,竟用自己的身体去做武器……
“所以,皇后在皇上离开后,急着去净身。毒物透过她的皮肤,也使得她受到一定程度的侵袭。那个毒妇就是用这样的手段,谋害了皇上!”陆锦珩双眼眯起,透出一股子狠厉。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手不自觉的握拳,青筋隆结,仿佛即刻就要去将皇后活剥了一样!
此刻苏鸾已顾不得女子的矜持,她拥住陆锦珩,急于压下他心中的怒火,让他恢复理智。
“陆锦珩,你先别急。我知道你生气,但你要明白,皇后既然敢这样做,就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即便你拿着这些证据找到她头上,她也顶多赔出一条命来,不会掏出解药的!”
苏鸾的话果真让陆锦珩冷静了几分。他眼中重又聚了光,“是啊,那个毒妇是想要父皇死,太子即位!”
苏鸾怔了下,这是他头一次听陆锦珩唤‘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