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都是一样的,她不可能连伤寒的脉象都能诊断错误。
一想到这个,她便也有了些底气,沉声道:“昨日这个婶子只是得了风寒,症状也只是有些头疼感冒,我给他开了治伤寒的药方,是不可能致人死亡的。”
“这位婶子死亡原因肯定还有别的,我开的药药绝对不可能。”
小五也道:“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说,曲大夫的医术不至于连一个伤寒也会弄错,这位婶子到底是怎么去世的,不能这样妄下结论。”
原本激愤的围观者渐渐安静了下来,地上的男人却是突然狰狞着面孔:“昨天她就是吃了你的药才会这样的,不是你把她治死的,难道还能是我和我娘把人害死的吗?”
他这话一出,让原本有些动摇的围观者又开始坚定了:“对啊,他总不可能自己将自己的妻子给害死吧,我觉得就是这个大夫的问题,没准是什么其他的病,他给诊断成伤寒,耽误了治疗呢!”
在这种时候,几乎是百口莫辩了,死者的尸体就摆在这里,死者家属自然也是受害者,是弱的一方,光凭嘴说,不能让这些人相信人不是她治死的。
平安此刻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勇气:“师父没有诊断错,这位婶子昨天就是伤寒,我跟着师父学医术,对伤寒的脉象一直很清楚,昨日师父还教我怎么把脉,绝对不可能搞错的。”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甚至此刻脸色还是非常的苍白,曲灵刚刚也是被吓到了,忘记平安还只是个小孩子,一时间有些愧疚,走过去将平安搂在怀中,摸了摸他的头。
平安敢在这个时候出声也是出乎意料的,让她在这种时候心中还微微有了些暖意。
“一个女人治病就算了,现在还让一个小孩子来治病,你还说你不是庸医,一个这点大的小孩子,哪里知道治病了?我看分明就是你诊断错了,我的媳妇如今死不瞑目,你还在这里狡辩,一点愧意都没有吗?”
那个老妇人此刻忽然也哭了出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淑芳啊,你死得好惨啊!”
老人此刻这样一哭诉,让群众的情绪更加的激动:“送官!将她送官!杀人偿命,这样的庸医还开什么医馆!”
“对啊,我原先还觉着这大夫不错,没想到竟然还把人给治死了,想想都让人后怕,以后谁还敢在她的医馆治病啊?”
“之前那个小姐来砸医馆,现在想想,那才是正确的,这样的医馆就该砸了,这个女人也根本就不配当大夫!”
曲灵此刻再次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回忆了一下昨日看见这个妇人时的场景,确实是普通的伤寒没错。
她此刻要是不知道有人在陷害她,就白活了这么些年了,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便让她如至冰窟,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迫害了一条人命都要害她?
如今这目的显然是要毁了她在京城的名声,将她的医馆搞垮,顺便将她送入大牢。
这个念头刚起,围观群众里面又有一个人道:“对!那天那个小姐做的才是正确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拦着,若是那天将医馆砸了,今天也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那天帮着曲灵说好话的人,站在曲灵这一边的人,此刻都喃喃说不出话来,而曲灵脑中也突然灵光一闪,这个时候这么多人出来为曲音说好话,如果说不是曲家那边干的,她都不相信。
如果真的是看她不惯的大夫,不可能一出手就是人命,而能做出这么大手笔的人,除了嚣张跋扈恶毒无比的曲音,她想不出来还有谁了。
这件事情肯定不能让它坐实了,她可不愿意无缘无故在牢里去住几年,因此冷声道:“这位婆婆,这位大叔,你们就真的确定这婶子是被我治死的吗?”
“我可以非常确定,她昨日分明就是普通的伤寒,我的药方也留了备份的,可以让随便的人来查,你们这样污蔑我,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纵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曲灵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和这个老妇人兴许也是杀害妇人的帮凶。
他说完这句话,就紧紧的盯着男人和老妇人,男人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甚至下意识的避开了曲灵的眼神,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又恶狠狠的瞪着曲灵。
“不是你治死的还能有谁。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我将自己的亲媳妇给害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