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答应会饶恕他的性命,只怕这会儿人头早就被禁卫军们给斩下来了。
此时此刻,皇帝靖天恒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怒目看着齐鸣。
“朕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齐鸣不再笑了,只是垂下头语气也淡了下来,“草民适才所说,乃是幕后之人让我说的,真正事实并非如此,幕后之人打定主意让草民将脏水泼到召王的身上,所以提前很久便开始准备,早已经将令牌和那三角的红布条塞到召王的书房了。便是今日搜查到的证据,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掀开太子殿下的证据托盘瞧一瞧,再掀开一个,您就会明白。”
靖泽的脸色惨白到恶鬼的模样,他感觉一口老血就卡在自己的喉咙,但是身体压根没力气将那血吐出来。
皇帝气愤难当,亲自冲上去掀开了太子府的其他证据托盘,入目的皆是翠绿翠绿的令牌,还有红色布包不少,还有一个托盘上放着一摞本子,本子里清晰的记录着死侍们的身份,家族背景,来源以及值得握在手里的把柄。
这才是真真正正掌握死侍的人院子里应当搜查出来的东西。
如果现在说暗中培养死侍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召王,想必都不会有人信。
因为太子手中的令牌数目,其余证据,实在是太充分了。
事已至此,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靖泽只看向齐鸣,满眼都是疑惑,他今天的心情波动太多次了。
起初以为齐鸣背叛自己,后来发现齐鸣全是按照自己嘱咐的交代的,可就在他等着得意的时候,骤然发现自己还是被安排的人给背叛了。而且这次输的彻底,输的证据确凿。
皇帝已经没心思继续在朝堂上玩儿什么拉锯战了。
也顾不上更多的脸面什么,当着臣子们的面,直接给了太子靖泽一个响亮的耳光,“无耻之徒,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一旁的齐鸣深吸了一口气,屈膝跪下,抹去从进入朝堂之后就挂在脸上的不羁和散漫,少有的严肃的回禀道,“草民人微言轻,但句句都是实话,今日草民在朝堂上的一言一行,皆是发自内心的,在此之前的每一句话都是太子殿下在府中跟草民演练过无数次的,殿下为的就是将杀害皇后娘娘的罪名死死扣在召王殿下的头上,令他没有翻身的余地。”
这还仅仅是表面的,更深一层的内含正冲袭现场人的脑袋。
那就是……皇后娘娘。
皇帝早已经反应过来这一点了。
早在早朝开始,太子控诉召王因不是皇后娘娘亲生,因要稳固自己的地位而杀害皇后娘娘。
那若是现场的证据属实,证人的证言属实,真正杀害皇后娘娘的,岂非是皇后程瑶的亲生子靖泽?
这样的事实,实在是不为大伙儿所接受的。
更是不为皇帝所接受的。
靖天恒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从小看着长到大的儿子,“说!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