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邪魅的笑,扬长而去。
永定侯当场的脸色,几乎紫了。
天知道他心里的苦楚如何的翻江倒海,可是前一秒刚刚跟皇帝撇清了跟程一朝和程一洋的关系,后脚若是帮他们收尸,努力就白费了。
皇帝对永定侯府的心态固然重要,事件过后的人言更是可畏。
嫡子程一落不知身在何处,如今二房的两个儿子又不中用了,侯位的继承堪忧,这样后续无人的侯府,在朝廷是站不住脚跟的。
这个档口上,永定侯无比怀念自己的庶长子程一猛,可叹他英年早逝,这是侯府的损失,更是整个戴南朝堂的损失,现在的永定侯府还能靠着太子和皇后支撑一二,可一旦太子和皇后有了什么闪失……永定侯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
反正人已经没了,归于何处又有什么重要的,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吧。
他暗暗为自己找到了托词,头也不回的出了宫。
宫门口,永定侯的弟弟程举和弟媳妇早早就等在这了,他们还等着永定侯将程一朝和程一洋的尸首带出来。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封年大礼上的事情已经传扬的到处都是了。
当看到他只身出来时候,程举夫妇两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兄长,洋儿和朝儿的尸首呢?”二夫人朝着永定侯的身后望去,脸色发白,心头已经慌的不行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顾着那两个家伙的尸首?既来到这,你们应该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吧?那可是封年大礼,祈求新一年风调雨顺的大典!借他们几个胆子,敢在这里撒泼打诨!”
“可他们不是有意的啊,这明显就是背后有人的故意撺掇。”二夫人解释道,“上次的附谷草,就是被人给算计了,朝儿和洋儿是被冤枉的,兄长你怎么不替他们辩白一下?”
“辩白?我如何辩白?陛下当场就斩了洋儿的头颅,本来朝儿已经幸免了,但他自己主动撞到剑上去的,这能怪我吗?”
“行了,都别在这里说了,所以,他们两个的尸首,领不回来了吗?”拉着泣不成声的夫人的手,程举最后问了一遍。
永定侯坚定的摇头,“要那两个尸首也可以,但领走他们永定侯府就保不住,若是还想活人能够活下去,你们自己抉择吧。”
丢下话后,永定侯一跃上了马车,剩下程举夫妇两个在风中纠结的互望。
不远处的马车里,一只玉手放下了先开的车帘,“回府。”
车夫调转车头,悠悠荡荡的行驶起来。
卓青鸾和墨容琛相依着坐在马车里,她靠在他的肩头,长长舒了一口气,“永定侯府的气数快到尽头了。”
“太子和皇后,不会轻易放弃程家的。”墨容琛提醒道。
提到太子,卓青鸾突然想起,“他今天在大礼上,可有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