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听我说,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关于Fiona和夏菲儿做的那些事,他要告诉她,让她明白,很多事情并非他所愿。
甩开那手,林欢颜冷声怒道:
“牧圣歌,你不要再说以前了!我说过了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拜托你现在放我走。”
拜托,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顾言琛。
“欢颜,就一会儿,你听我说完,再决定好不好?”牧圣歌的眼中染上恳求,林欢颜突然觉得她好像不认识这个男人了。以前那个温文儒雅,干净温暖的牧圣歌去哪儿了?
见林欢颜没有再说话,牧圣歌只当她是同意了。一字一句解释说着:
“夏菲儿和Fiona一起联手骗我,夏菲儿的病是装的,没有癌症,都是一场骗局。”
说实话,在林欢颜听到骗局时是有一秒钟的震惊,但也只是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无关自己。
“在婚礼那天,她们一起演了一出戏,让我不得不放弃和你的约定。夏菲儿她……”
“你说完了么?”她突然打断,冷漠的可怕。
刚才她的状态,自己该怎么形容呢……耳朵里再听他说话,心里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我现在真的有急事要回去。”
她的声音中没有半分犹豫,倒是牧圣歌,开始彷徨了。
“你要回去找顾言琛?”
回去,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顾言琛。牧圣歌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小丑,他在做什么?拦住深夜要赶回家的别人的妻子?
“是。”
他以为,她至少会回一句,与他无关。却不想,她直言不讳的一个字,让他心如刀割。
林欢颜想,如果说实话是最有用的办法,不管会不会伤到他,她都会说。
“你爱上他了?”
这么问着,心里却千万个祈祷,不要再是那个字,不要再是刚才那个答案。否则,他会崩溃的。
女人重重闭眼,是爱上了么?也许是吧,这一刻,她也要被沐挽清所说的那个男人折磨疯了。
睁开眼眸,看着牧圣歌,字字真切,落入他耳中……
“我不知道是否是爱,但我现在,只想马上见到他。一分钟也不想耽误。”
直到女子在他的恍惚中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牧圣歌才渐渐回过神。
原来,她已经不在原地等他了。
即便,他现在想带她走,她也不愿了。丫头,你真的,已经把我放下了?
刚想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是开着的。奇怪,守在外面的人也不见了?难道是方旭把人撤走了?
手里还捧着纸袋子,袋子里装着给欢儿的狗粮。
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打开灯,唤着:
“欢儿……”
然,安静无声。
房间里没有人影,也没有狗的影子。
沐挽清心想莫不是有人打扫房间时没关紧门,欢儿跑出去了?
想着,刚想放下手中的纸袋子,只听见……
“啪。”的一声轻响,是灯被人关了的声音。
瞬间,屋子变成黑色,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进来。沐挽清眸光微微一抬,攒紧手中的袋子,听着那脚步声缓缓靠近她。
这种事情,虽然是第一次遇到,但她的性子,也不怕这些。好一些也许是谁恶作剧,或是认识的人来了;不好的话也许就是遇上小偷或是其他什么坏人。
只是,随着那步伐的靠近,那人的气息慢慢地融入她身边。
女人的唇,不自觉抿起。
“晚晚。”
男人的声音,依旧那般邪肆轻佻,只是那股从未有过的寒意,瞬间凝结了沐挽清的身子。
谁的轻唤,止了谁的心跳,乱了谁的眼?
快到十点时,徳姨看了看外面,依旧没有见太太回来。
莫不是,有事耽误了?
姨正想着,就见女人匆忙进屋,脸上有些细汗。第一句话就问她:
“徳姨,先生回来了么?”
林欢颜一颤,止住要上楼的动作。没有,没有回来。
“太太,怎么了?”
姨不解,只见她摇摇头,没说话,兀自回了屋。那失落的背影,很是沮丧。
回到房间,空无一人。看来,他真的没有回来过。
像失了魂的主,无力的倒在柔软却冰凉的床上。为什么,前两日都不觉得冷,现在反倒让她冷得有些害怕?
时钟不停走着,林欢颜斜目看着它,就快到零时了。如果他真的出差了,那么他现在那边是白天还是黑夜呢?
蜷在被子中,孤独、失落、彷徨,每一种情绪的变化都在慢慢地冻结着她的身子。她害怕一个人的夜晚,害怕他不在身边,害怕他,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