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三分地儿,是咱们说了算,互相帮衬呗,我也不和你抢这抢那,我这人心性淡泊,又懒散一些,没事时看看书、喝点茶、健健身,工作方面还要秦姐你多支持,多操劳,要是上面有事,我出面。”
他说的上面自然是指医院的高层们。
秦月就笑了,“你也别当甩手掌柜,毕竟科主任是你,科里出了什么事故你是第一负责人,平时消闲无所谓,但关键时候你得在。”
“嗯,这我明白,对了,秦姐,晚上有空不?一起吃个饭?”
“呃,还是算了吧,回迟了我老公又得审我半天。”
“合辙你经常被你老公审啊?”
一句话不小心就露了家里的隐私,秦月脸一红,白了眼罗彬。
但她也没否认,扁了扁嘴说,“谁叫咱漂亮来着,老公担心很正常,怕我被人勾跑了呀,你……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说这方面……”
突然想起罗彬就是因为其妻出轨才闹离婚的,这不是揭人短吗?
罗彬苦笑摇头,“没什么,老天要下,姑娘要嫁,谁也管不了,我老婆跟人跑了,那是我无能,不能满足她某些方面吧,现实生活中油盐酱醋看是小事,但很可能就变成大事,当初家穷,看人这个买车,看人那个买房,我什么也满不足她,想买点好化妆品也没钱,男人养不了家,在女人眼里就是废物,跟人跑也就是迟一天的事,说什么情感呀,爱恋呀,都没什么意义,吃都不吃不饱,还爱个屁呀?我现在算活明白了,男人啊,必须得有点能力,有点本事,有点脾气,安于现状没有上进心的,象我以前那样,活该老婆跟人跑了。”
怎么听他说的这些,秦月就好象是在说自己老公,他不就是这样?要不是靠他父亲留那点人脉,他连个科级都混不上,但现在虽是科级,坐的是清水衙门,又是闲职,胆儿又小,不敢收礼,不敢办事,还小心眼儿,盯自己跟盯贼似的,有几次回家晚了,还被摁住剥了裤子验,验有没有被捅过?简直就变T的无法形容,为此,和他打了两架呢。
想起这些事,秦月心里就郁闷。
不过这阵儿她还得安慰罗彬,“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省得心烦,小白是不错,你倒是说说,你们到哪一步了?”
罗彬长吁了口气,“怎么说呢?年龄上多少有一点问题,再说白莹也刚出身社会,没有太多经历,对于灯红酒绿的这个世界还认识不清,许多的诱惑还没有遭遇,她也是个比较有个性的人,说近几年不会考虑结婚,显然是对我有顾虑,这是敲达我呢,而我,也在考虑找个小九岁的是不是合适?处朋友是处朋友,但真谈到结婚就不一样了,”
“你这家伙,不是玩过了不想负责吧?”
“我去……我又没玩过,负什么责?我倒是想,也得人家让啊?大耳刮子抽我,你负责啊?”
罗彬瞪着眼说。
秦月噗哧笑了,“小白还是挺有主见的,对,不能让你得逞。”
“汗,你到底跟谁一伙儿的?”
罗彬的眼越瞪越大。
秦月抿着嘴笑,又低声说,“不扯这些了,问个正事。”
“呃,说吧,秦大护。”
“我和我老公结婚也六七年了,一直没孩子呢……”
终于,她把这个让她和老公情感不稳定的关健原因道了出来。
“那我给你检查一下。”
罗彬就笑着搓手,一付急色模样。
“滚!”秦月娇嗔,又说,“肯定不是我的问题,我早检查N回了,我妈是方面的权威,我老公死要面子,不做检查,”
“那方面他很正常吧?”
这话问的并不隐晦,秦月当然知道是哪方面。
她俏脸一红,“正常,但是我怀疑他的精有问题。”
和医生谈这种事,倒不需要脸红。
罗彬一笑,“他不来医院,也不影响化验,让他弄里面,你去检验就行了呗,多简单点事啊。”
“呃,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尽钻牛角尖了。”
“当局者迷吧。”
但是秦月的兴奋劲儿只维持了一秒,脸色又暗了下来。
“怎么?不家别的事?”
罗彬问。
“说实话吧,六七年婚姻生活,都快过成仇人了,就因为怀不上,我婆婆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平时和老公也拌嘴吵架,我觉得夫妻情份是吵一次情感淡一分,没孩子也好,谁知将来会怎么样呢?”
“也是,这种事真得自己拿主意,我可不敢多嘴。”
罗彬也信那句‘宁拆十庙不毁一婚’的说法。
秦月失了聊下去的兴趣,情绪很低,“我回护办去,那个……晚上我去吧,在哪个馆子?”她神使鬼差的答应了罗大主任的请客。
罗彬眼珠子顿时亮了,“就医院附近有家饺子馆,我定个雅间。”
下班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饺子馆,有这顿饭垫底,关系大踏步前进,虽然没谈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罗彬觉得很满足了。
同样的,秦月也认为进过这次交流,和罗彬的关系拉近了太多,还跟他出来吃了饭,这也算是约会的一种,回家都不知怎么交待呢?
虽然事先打过电话,跟老公说有个产妇,但那家伙未必信。
不过,秦月为了那个承诺的麻烦,决定借罗彬的力量,和他改善关系是必须的,那件事是坚绝不能叫老公得知的,不然要出大麻烦。
结果,她晚上一回家,老公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茶几上搁着戒尺。
看到那条戒尺,秦月心里就猛的一缩,坏了。
“有个产妇啊?你蒙谁呢?自己脱了裤子,跟床那趴着去……”
“……”秦月腿都颤抖起来。
看样子今儿晚上要遭横虐,她不止是双腿在抖,心尖儿也在颤呢。
王东明挥舞戒尺时是不会留手的,怕是?蛋子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