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鸟都有,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一开始我也没想过去,禁不住老曹天天在我耳边念,就跟他一块去了。”
“老曹很缺钱吗?”我微微皱眉,老曹这个人总给我一种很阴鸷的感觉。
“也不是很缺钱,我们都有工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温饱是没有问题。只不过,他年轻的时候,老婆跟一个有钱人跑了。”
“可能是受了打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娶,平时也很少说话,不怎么喜欢跟人接触。我看他挺可怜的,就拉着他跟我一块钓鱼,希望他能走出来,重新成个家。”
“但可能也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就想着钓怪鱼发财。”
我心里有些替老江不值,他是个热心肠的人,一心想带着这个同事走出阴霾,但对方却并没有把他的命太当回事。
“我现在是看清楚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经过昨晚的事,老江仿佛看透了很多,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我老江,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发横财的命。”
“南湖我是不会再去了,鱼我再也不钓了,好好在家陪老婆孩子!我看得出,你们两个都是好人,别总为过去那点事耿耿于怀。”
“死者已矣,生者何哀,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南湖,就别去了!”
老江见我和棍哥没有表态,吃力的从被子里坐起来,将自己的腿伸到被子外面,拉起了裤管。
“你们看,不想变成我这样的话,就别再去南湖了!”
整条小腿都缠满了纱布,老曹把纱布打开一角。
腿上是密密麻麻的黑紫色伤痕,像是被很细但很有韧性的线狠狠勒过一样,皮肉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脚腕上缠了很多鱼线,要不是送医院的及时,我这条腿可能留废了。”
我和棍哥对视一眼,鱼线明明是人钓鱼的工具,但南湖水里的怪鱼却懂得用鱼线来攻击人,比我们想象中还不简单。
“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会小心的,你好好养伤,早日康复。”看起来老江知道的也不多,我和棍哥准备离开。
“等等!”老江叫住了我们,眼神里带着担忧,“你们一定要去?”
“没错。”我点了点头。
老江犹豫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重新抬起头说:“一定要去的话,把我的渔具和鱼饵带上。”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钓鱼啊,难道你们想到水里面去找那条怪鱼?”
我这才明白老江的意思,水里是怪鱼的地盘,如果能把怪鱼钓上岸,总比在水里和怪鱼搏斗的好。
“谢了,老江,不过不用麻烦你了 ,渔具我们自己去买两套就行。”
“你们不懂钓鱼,买的渔具不一定合适,这套工具是我和老曹研究了很久,千挑万选出来专门对付怪鱼的。还有......”
老江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还有,钓怪鱼的鱼饵和普通的不一样,材料比较特殊,外面买不到。”
我立刻想起了那两个沉甸甸的红色大桶:“是什么材料做的?”
“我也说不清,都是老曹准备的。你们也别问太多,拿去用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