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会顷刻刹死成员,或者引爆弹药,如果它们钻不进来,无非就是吓唬你一下。
炮塔左侧灵敏的一号灭火器,在0.01秒内开始喷射,炮塔内一时弥漫起让人产生强烈窒息感的白烟,但是射流总算没能钻透装甲,敌人的攻击落空了。
“我总是说,德国货是靠得住的。”
中校用瞄准线压住目标,等待炮管射击线与瞄准线合并,驾驶豹II的体验与驾驶那些T90A活着T90S,是完全不一样,首先你不用随时担心头部会撞到低矮炮塔内的各种突出而又尖锐的零件,其次,当你站在稳像指挥仪前,将额头顶住护额垫上,目标与背景基本上纹丝不动时,所以你知道他是可靠的。豹II的夜视距离,与手册上声称的别无二致,不是T90S上安装的那些法国货,或者T90A上的俄国货,它们在不同的环境下,表现会相差很大。她的炮控也是可靠的,不会如同俄国人的炮控箱,在关键时刻总是无法超越射击。除了无法自动装弹,这辆战车完美无缺。
豹II炮口迸发出巨大的火光,将一发炮弹推送向目标。炮弹再次高处目标一英尺飞离,显然敌人卑鄙的激光压制系统,仍然在偷偷起着破坏作用,激光测距每秒钟取样8次,分析目标的距离,只要掺杂进一次假信号,这个关键的数字就会出现足够误导弹道计算的偏差,敌人总是靠阴谋诡计来赢得对抗,不敢老老实实对抗火炮和装甲。
中校恨恨地用袖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身后的装填手大喊着推进第二发炮弹,他不用回头,听到炮闩关闭的清晰金属碰撞声,随后指挥仪内的炮弹装弹状态,从0变成了1。
就在这各功夫,对面的一辆敌人坦克抢先喷射出火光,也回敬了一发炮弹,来势比之前慢吞吞的导弹猛得多。
“来吧,让我再看看你的本事。”
坦克在剧烈的动能弹撞击下,摇晃起来,可以听到炮塔钨芯弹药发出的沉闷顿挫的碰撞以及随后的破碎声。
“这就是你们的实力?”他冷笑一声。
他无法干涉自动装表,但是他可以压低一些瞄准线,他观察到了对手的那些激光干扰系统起作用时,总是会使得弹道计算竖直偏大,所以他必须人为压低一些。
坦克行进中的一记果断开火,炮弹直飞对面中国坦克正面下侧装甲。
热像仪中可以看到对方前方爆出一团白雾,随后那辆坦克停了下来,似乎是击穿了。
“看,他们的车长弃车了,我们干掉一辆。”他兴奋地喊道,“该死的,你装炮弹能不能快些。”他不必回头,靠着耳朵听,也可以发现装填手的动作慢了下来,说话的时候,他的正面再次被一枚软绵绵的炮射导弹击中,它仍然无法钻破炮塔。
贺凡无法继续容忍敌人扳回一城,他下令释放烟雾,隐藏自己,这意味着他暂时失去了反击的机会,烟雾会挡住双方的测距激光和热像仪视野。但是他的毫米波雷达仍然可以探测到敌人推进的速度,他们损失了三分之二,却仍然在快速冲过来过来,似乎想要冲进烟雾打一场近仗,他还从见到过印度坦克兵表现的如此有勇有谋过。
“无人机,我需要你立即投入作战。”
他通过电台喊了一声,仍然没有回应,当你需要它们的时候,它们多半在路上,或者找不到目标,或者干脆被山毛榉干掉了,总是不能太指望它们。
“狗日的耍浑来了,你他妈找错人了。”
99式坦克开始隔着烟雾向目标开火,这种借助雷达制导的射击,在自由开火时仍然较为盲目,无法识别对手的虚弱区域,但是当所有火力通过数据链排序,对优先目标实施集中攻击时,威力仍然显现出来。
排在前面的豹II连续被打停,但是转折再次出现。
次大陆强劲的早春季风,突然毫无来由地横扫战场,一时将电动烟幕泵里冒出来的热烟雾吹散。
今天的这股西北邪风,总是与贺凡作对,他偷偷上岸时,风声暴露了他的行踪,他交战时,狂风吹散了他的伪装。战场上大部分坦克的烟幕弹发射器早就打空了,而喷油器中喷射出来的热烟雾,总是很容易被风向左右。
烟雾消散的刹那间,贺凡和汉塔纳布,同时从坦克群中,找到了对方的指挥车,就在800米距离上。
印度营长有些惊讶,他看到了面前大约15辆中国坦克正一字排开严阵以待,而自己两旁,只剩下了2辆坦克,其余跟随冲锋的坦克都已经损失掉了。
贺凡将瞄准线对准目标,他必须超越炮手完成这次开火,他早早完成了瞄准,等待着耳畔吱吱呀呀的响声,提弹推弹动作正在进行中。
“傻瓜,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一定不是你。”
99式抢先开火,穿甲弹从豹II最坚强的楔形装甲上钻进去,钻透炮塔后,直接击中了死死按下发射按钮的车长(营长),在血肉飞溅的同时,炮弹继续飞行,击穿了尾舱隔板,引爆了弹药。
中国坦克在雷达引导状态下,炮管始终跟踪对方,当烟雾消散的那一刻,坦克手们只需要稍微转动炮塔,就可以修正瞄准,而印度坦克必须快速地转动炮管大角度指向目标。
一个半连的99式坦克坦克,在不可能射偏的距离上,抢在1.5秒内集中开火,将冲到近前的3辆印度豹II坦克打成几堆燃烧的废铁。没贺凡并不是完全知道,为什么白虎师的这些印度坦克手,敢于以悬殊的数量,发起必死无疑的攻击,甚至一度让自己有了一些狼狈,他没有参加过奎达的战斗。
印度星象大师告诉卡汗,最终会有一些无名小卒出现在历史中,用他们的勇气来拯救印度,这些江湖人的话总是模棱两可,似是而非;不可否认,战争中总会涌现一些籍籍无名的平民英雄,他们在关键时刻闪现,有时候会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如同奎达机场上那辆燃烧的坦克歼击车里的无名车长;但是大部分时候,他们的勇敢行为,只是如同流星一样一闪而过,不会阻挡历史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