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友好的一顿饭吃完,彭鑫川收了几个空盘子,又拎出几瓶酒来放在茶几上。
然后他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跟张琛说了个“抱歉”后就回了卧室。
不是张琛想偷听别人电话,实在是这舞蹈室隔的房间隔音太差,彭鑫川说话声音很轻也耐不住这屋里一点儿杂音都没有那么安静。
就听见彭鑫川说:“你把我哥的借条拍个照发给我,跟我哥的转账记录也发给我,对,我正在跟银行申请查流水清单,后面这些出入账我都能查到,只要有借条,流水上面都查清楚了,剩下的钱我负责还。”
张琛饱了有点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突然意识到,那怪彭鑫川每次接电话脸色都不好,原来是要债的。
这几天虽然没有意打听,但从彭予和他妈那边也听到不少关于彭鑫海往事的话,似乎就是个赌鬼酒鬼,习惯借债,借了倒是也会还,就是还的特别慢。
近几年好像彭鑫海没什么稳定的收入来源,就靠着帮朱彦海拉买金的人拿拿抽成,一个月大概也就三五千的入账,可他开销好像是很大手大脚的习惯。
总归就是入不敷出吧,这人没了,债务可不就要落在彭鑫川头上了。
那个彭予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帮自己老子扛债的。
再一转念,算了,彭予扛不就等于唐瑜扛,那他妈还是彭鑫川扛吧,反正张琛现在也知道了,看看能怎么帮帮彭鑫川,就当帮彭予,不,就他妈当帮唐瑜。
得弄个套路,问出来彭鑫川欠多少,还得给他想好怎么还,要不感觉像要包养。
张琛想到包养两个字精神一振,卧槽?我他妈如今还敢想着包养别人了?这他妈果然是出狱之后人生豁然开朗,有钱真好。
等彭鑫川出来又坐下,张琛面上假装着毫无波澜,实际已经开始盘算。
“对了,川哥,我有个朋友,你应该听唐瑜他们提了吧,方寅。”张琛端起酒敬过去。
彭鑫川两手捧着杯子跟张琛碰酒,“就是请的动顾二爷面子的那位吗?”
“嗯。”张琛点头,“等这边你哥三七过完,你跟我一起走,我健身房你帮我教舞,方寅那边有个酒吧也需要人跳舞表演。”
“啊?”彭鑫川称得上是惊喜的表情,眼睛亮了起来,“可以两边一起工作吗?”
“我健身房就是固定工资,而且也就是晚饭前后给学生家长教教舞,比较简单。等晚上黄金时段,方寅的酒吧那边才是大头,那边收入高。”张琛开启了利诱模式,“彭予就在方寅那边领舞,一个假期挣的分成和消费能有三五万了。”
彭鑫川眉毛都挑起来了,他想起彭予给他转钱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原来还有这么容易赚的钱。
“那方寅那边能要我吗?酒吧……”彭鑫川犹豫的时候眼睛又慢慢黯淡下去,“我的年纪,我腿上还有伤,合适吗?”
张琛是不懂舞蹈,他也没跟方寅说要介绍人过去,不过他手机上倒是存了一段方寅发过来的彭予带着其他舞娘一起表演的视频。
手机拿出来找出那个视频按了播放递给彭鑫川,“看着不难,就这种舞,主要讲究的是编舞和氛围,灯光什么的方寅那边都有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