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压着我,走开。”唐瑜感觉自己声音都快从枕头里飘到天上去了。
“哥,你现在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的吗?”彭予的嘴唇似乎在说话之间蹭到了唐瑜的耳廓上。
这会儿唐瑜已经不止是嗓子发干,他觉着自己的脑浆都被彭予几句吹着气的话和耳朵上似有若无的轻轻碰触给,烤干了,要是彭予再用力点吹口气,唐瑜脑壳里的东西都要被他吹的随风飘散。
“你不说话,那我按摩完了,我洗澡去了啊。”彭予果真又吹了口气。
轰——咣当!
这是唐瑜灵魂被炸飞然后又摔地上的声音。
麻,耳朵,头皮,脖子,肩背,后腰,尾椎都他妈非常麻!
“哟哥,你耳朵怎么红了?”彭予故作吃惊的用手指拨了一下唐瑜的耳垂,“你也是害羞要红脸先红耳朵吗?”
……
这小孩儿,太可怕了!唐瑜心里哀嚎不断,这他妈是报复啊!赤果果的报复啊!
“真可爱。”彭予笑着,亲了一下唐瑜的脑袋。
跳下床,哼着隔壁泰山的调子,唐瑜听见这调子随着脚步越来越远,随着浴室方向关门声响,调子彻底听不见了。
“操。”唐瑜抬起脸两手稍微撑起上半身,就那么匍匐着,喘着气儿。
唐瑜是不怎么会脸红的那类人,首先皮肤没有彭予那么白,其次,唐瑜一直认为自己是泰山……就那座真山崩于前都面色不改的那种人,根本就不太懂什么叫害羞。
但……
唐瑜悄咪咪回头看看屋外,彭予应该是真的进了浴室的。
他又轻手轻脚起来,打开彭予这房里衣柜的门,穿衣镜嵌在门背面。
耳朵红吗?唐瑜脸转过来调过去的看,不红啊!
半人高的镜子里,唐瑜视线从自己耳朵一路往下,看见裤子的形状,以及那里面跳动了一下的唐小瑜。
似乎在跟唐瑜打招呼。
嗨,你好,你的大雕已经饥渴难耐了。
“滚!”唐瑜指着它,“你还有没有点羞耻之心!有没有?”
它又跳了一下。
嗨,你好,我有没有羞耻之心得问你,沙雕。
“啧。”唐瑜拍了它一把。
它又跳一下。
嗨,你好,啧。
“哎。”唐瑜两手插脑袋里抓抓头,“要命啊!”
唐瑜端着枪,带着一后背的油,回了自己卧室仍然只能用趴的姿势拥抱床上铺平的被子。
脑子里搜刮着有没有什么古人云的话能教育一下彭予,以后别这么没分寸的亲昵。
脸疼,唐瑜还没失忆,知道他们之间这些日常的亲密其实都是他先动手,先引导,先……但那时候不是还不需要分寸嘛?!
可是现在很需要啊!
女大避父,儿大避母,没听过什么弟大避兄的道理,只有长兄如父啊,兄友弟恭啊,弟大物博……勃……啵……
操操操操操操操!!
陆弢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唐瑜秒接,听见陆弢声音他带着哭腔喊了声:“陆弢!”
“欸操,怎么了,干嘛呢?发烧烧坏了吗?”陆弢声音里全是嘲笑。
“烧退了已经。我……我觉得我就是……”唐瑜一手抓电话一手挠头站起来走到窗口把窗打开条缝。
冷风像刀一样招呼在唐瑜果着的上半身。
“哎我知道了,知道了。彭予是不是住你那儿去了?”陆弢笑意褪去一些问。
唐瑜叹口气,“是。”
“嗯……我先跟你说正事,今天公司里买的东西都到齐货了,我刚去把门都锁好了,年前不用再去,放年后甲醛散散再继续弄就行。”陆弢说。
“嗯,窗都检查没?”唐瑜问。
“一个个推了看的,放心。”陆弢顿了顿,“要不,明天接完唐叔,你上我这儿住两天吧,过年再回去。就你这状态,老跟彭予黏糊着,不弯也直不了了。我要成天跟他待着可能都……啧。”陆弢后面话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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