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眼前一整堵墙全是玻璃,玻璃对面是一个豪华卧室的样子,正对着一张非常大的水床。
齐蕴听到了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是她所在的小房子里装了扩音器,把玻璃对面房间的一切声音传过来。
她甚至听到了拿起杯子又放下,杯子与桌面撞击的声音。
就在齐蕴身体恢复些微力气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对面房间的人,难以想象,竟然是温郁良!
手脚被绑在固定椅子上的齐蕴,那一刻仿佛看到了佛光,有救了!是温郁良!
嘴里的东西早被去掉,她可以放声大叫,可以呼救,可以说话。
可她失望了,无论怎么嘶吼,怎么喊叫,也无法将声音传去对面,温郁良一点都未察觉,自顾自忙他的。
希望过后是巨大的绝望,明明救赎近在咫尺间,只隔着一扇玻璃,却一个地狱一个天堂。
认清事实的齐蕴,才开始思考开始反问,温郁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的!
看他熟练的开衣柜换睡衣,端着咖啡,靠在床头翻看书的样子,根本就是做惯了的。
可温郁良家什么经济情况,她比谁都清楚。
两家是邻居,父母是同事,都是一般的普通家庭,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房子。
而他手里翻看的书,还是那本,她的情书呢?掉了?绝对不可能!
她是趁着温郁良打饭的时候,夹在书里,装进了他的背包里的。
脑中想法纷杂,却不能改变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
就在这时候,温郁良突然打起了电话,不是应该关机了吗?还是早就拉黑了她?
对方的声音清晰异常的传进了齐蕴的耳中,“很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在问谁?为何......表情温柔缱绻?
齐蕴的心脏随着对方渐渐泛起红晕的表情,逐渐冻结,她不傻啊......
“想你。”
两个字,齐蕴被凌迟。
而对面的温郁良无知无觉,甜蜜的打情骂俏。
“别问了!你贫不贫啊?”
也不知对面说了什么,温郁良的笑刺伤了齐蕴的眼,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
“少喝点酒,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
齐蕴看着温郁良挂了电话以后,着急忙慌的各种准备,完全是等待爱人归来的雀跃,那样的姿态......
她才知道,他不爱她,不,连喜欢她也没有,是真的当她是个小辈在照顾。
可他们只差两岁,从小就是同校同班,算哪门子的小辈?
要是没有任何喜欢,为何能做出那么亲昵的举动?给她误会的机会,为什么?
齐蕴陷在矛盾中,不断的否定从前,心死了又复苏,活了又死,痛苦煎熬。
不止人生安全有威胁,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对她的存在一无所知,还在搔首弄姿,难掩激动的等待。
而接下来看到的一切,对齐蕴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精神伤害,终其一生,她无法直视男人,更无法直视她喜爱了二十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