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顾上老太婆,老太婆这是对我有点误会。”
“几位族叔有事先忙,等我先把老太婆打理干净,喂她吃点东西,再寻几位族叔一起去县里。”
薛三叔公脸色不好道:“老夫早上还没吃早餐,现在倒有点饿了,先回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要是薛老太一直这么臭,他一定不跟薛老头去县衙。
其他族老立即附和:“正好我也没吃,不如一起。”
几位族老走后,薛老头立即变了脸,远远冲着屋子里喝一声:“你个死老太婆,你要是还想活,就给我安生点!”
“你要是不想活了,就尽管闹!”
薛老太当然想活,不想活她闹什么?
薛老太道:“你都想把我冻死饿死了,我安生什么?”
话虽如此,声音和气势还是弱下来许多。
薛老头自己可不会打理薛老太,转身又去敲薛壮家的门:“老三家的,还不快点过来把你娘打理下……”
薛壮打开门,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烦?是不是看我住得近,就什么事都找到我家来?”
“晚上晚上敲门,早上早上敲门!”
“昨天都已经说好,让大嫂跟春桃一起服侍娘,现在大嫂没来,你就只会喊春桃干活?”
薛壮冷笑:“你要是再这样,我马上就去找人来彻墙,把两家之间彻底隔开来!省得你走起来太方便了。”
薛老头脸都黑了。
他如今主要是想从薛顺身上咬一块肉下来,倒也没空计较薛壮的态度,只道:“让老三家的先去给我们两个老的弄点吃的,我去喊老大家的过来。”
薛老头去老屋,在薛福家里同样没能得到好脸色,不过到底还是把李招弟喊来干活了。
李招弟可不管薛老头是不是在场看着,照样打水去泼薛老太。
昨天下午的时候天气热,被冷水泼一下薛老太尚且觉得一阵阵发冷,更别说大早上的,本就比下午凉得好,薛老太被冷水这么一激,整个人都差点闭过去气。
薛老太尖叫:“你个黑心肝的小猖妇,你这是想冷死我!”
她又痛又饿,早就没什么力气,就算是尖叫也有气无力。
李招弟的声音可比她大多了:“你个老虔婆,你以为我想来?有本事别叫我服侍你,谁管你冷死热死?”
薛老太不甘心道:“老头子,老头子,你就看到着她这样对付我,你也不管管?”
李招弟神色不善的看向薛老头,大有他敢说一句不好,她就把手里的水泼到薛老头脸上去的架势。
薛老头也知道自己现在管不到几个儿子,心里早憋了一口气,冲着薛老太喝斥道:“就你事多!老大家的给你清理身子,你配合就好,瞎嚷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瘫了?”
薛老太:“……”
这日子没法过了,怎么就这么水深火热呢?!
李招弟往薛老太身上泼了七八盆水,然后随便找了块抹布,把她身上胡乱擦几把就算完了。
然后发现,盖的床单都没了。
李招弟直接把屋里的帐子扯下来,扔薛老太身上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