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装着鸡血的碗给端出来了。
“四宝,小六,你俩吃饭啊。”
我嗯了一声,见姥姥端着鸡血出去,随即起身,“小六,你吃饱了吗。”
“没,今晚我要多吃一点。”
我点头,“那我去后院玩了。”没再说太多,我跑出门后贴着墙根就向后院奔,冬天的风冷,很硬,有点刮脸,刚拐到后院,就看见那明月正站在凳子上往房檐上挂铃铛,没敢靠前,我想姥姥知道了我
凑热闹肯定得说我。等了一会儿,见那明月把铃铛挂完了,姥姥又端着那个碗出来了,她手里点蘸着碗里的鸡血,仔细的在墙角周围弹了一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姥姥进屋,我四处的看了
看,确定没人才凑了过去,如果说有什么词解释我现在的举动,那就只能说是好奇心了。北方农村的冬天都会在窗户外糊一层抵御风寒的塑料布,以此来保持屋内温度,可是这塑料布也会另视线受阻,我在外面只能模糊的看见姥姥太姥还有那明月围着炕头转
,别的并看不太清楚。咬了咬牙,越看不清楚心里越痒,上手直接撕开了一角塑料布,屋里的灯光很亮,这下子是看的清楚了,我看到二舅的上衣被脱光了,整个人趴在炕上,太姥不停的把白
酒倒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在二舅的后背上搓来搓去。二舅的头顶位置还摆了个插香的碗,姥姥盘腿坐在一旁似乎是默念着什么,过了能有三五分钟,那明月递给了姥姥一根缝衣针,很普通的那种,我眯着眼仔细的看,只见
姥姥又拿起了那个装着鸡血的碗,用针在碗里沾了一下,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二舅的后背就扎上了!
我瞪大眼,那血是用来给二舅扎后背的啊!想着,我蹲下身子,发下墙角还有姥姥刚才弹出的血迹,这些血迹星星点点的落在墙角的白雪上很是显眼,不由的伸手捏起一小戳沾了血迹的白雪仔细的看着,“为什么要
用这个扎二舅啊。”
手热,雪很快就化了,血丝挂在手指上,我紧着鼻子闻了闻,好腥。
房檐上的铃铛随着冷风叮叮叮的兀自响起,我打了个激灵,刚想起身,有冰凉的东西直接覆上我的肩膀,“葆四。”
我怔了一下,当即回头,“谁?”
身后居然站了个很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我姥爷有的中山装,看着我,嘴角微笑但声音低沉,“葆四,跟叔叔走吧。”
我蹲在那里闷闷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去哪……”
“好玩的地方。”
他仍旧笑着,伴着叮叮的铃声朝我勾了勾手指,“起来,叔叔带你去。”
我有些不受控制,轻飘飘的就要起身,耳边登时传来一记厉喝,“四宝!不要起!”
一个黑色的活物猛地从墙头扑向男人,“滚开!”
落下的瞬间男人登时不见,于此同时前院的金刚也开始狂吠起来。我呆呆的蹲在那里,看着从墙头降落到我眼前的黑东西,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你是,你是……小,小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