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服,我蟒黑龙堂口十万兵马你们硬要欺负我那咱们就比划比划,别说胡小英三太奶了!今天你就是把金花给我叫来,我也不会说出一个服字!”姥姥的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见状反倒不急着上前了,“行啊,想不到我接黑妈妈的堂口出道几十年,还第一次看见骨气如此壮的畜生,那咱们就比划比划吧!破了你的道行
,别怪我没给金花面子!”
“啊!我打死你!”这边姥姥的话音刚落,我拽着个锄头张牙舞爪的就过来了,别说,还真挺沉,跑到那个男人的身前,我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劲儿举起,“我让你惹我姥姥不开心!我刨死你!
”
那个男人看着我登时大惊,“锄头……是锄头……”话没说完,这个叫啥黑龙的腿脚就好像软了,踉跄了几步,四仰八叉的就从桌子上栽了下来,下来时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双手用力的护住自己的脚,嘴里大声的哀嚎着:“
别打我!别打我啊!我服了!快把那个东西拿走!快拿走!我服了!我真服了啊!”
我笑了。
其实我刨不下去,我的力气也就够把这玩意儿举起来的,看他服软了,我也就松手把锄头一扔,回头就笑眯眯的望向姥姥:“姥,他服啦!”
姥姥的表情当时就怔住了,“四宝,你……”
她大概做梦都没想到我能呜呜渣渣的弄出个锄头,而且还没费吹灰之力的就把这家伙吓唬住了!
我仍旧笑的灿烂,“姥,你看,他服了,他怕啦!”
姥姥看着我,先是发愣,随后慢慢的牵起嘴角,轻轻的点头,好像是笑的,可眼睛却湿了……
多少年后我才懂,那个神情,就是欣慰。
我这个被全村人嫌弃的小傻子,第一次,让她有了欣慰甚至自豪的感觉。
剩下的事儿就是我以前看到过的了,姥姥再次让那个男人坐到椅子上,之后拿出一大块红布,她问,男人答,姥姥再一一记到红布上。
这就是个臣服的过程,以后这个蟒仙儿不光是这个男人家的保家仙儿,就跟今天能来我家院子里的地仙儿一样,在我姥姥有需要时也可以叫来。
姥姥常说,不要以为这个东西有多深不可测,地仙儿如果修成人身,那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跟人一样的,不用怕,该顺的时候顺,该硬气的时候就一定不能服软。
虽然她用‘圈香’找来了别的仙家,貌似要围殴人家,但其实这些仙家都是互相知道不易的,因此,主起震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手的。
“兄弟几个?”
姥姥问着,现在男人身上说话的还是蟒仙儿,但语气已完全没有刚才的灼灼之感,老实的回道,“八个。”
“嗯。”
姥姥点了一下头:“看什么最厉害,是虚病实病,还是相面八字婚姻财运阴阳两宅。”“可看虚病,鬼祟之物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