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马上让开,而是探究地打量着这个让云墨倾心的男子。
清风清俊的眸子瞅着这个比他更清雅,更淡然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愕然,无数次猜测主子喜欢的男人会是个什么模样,却想不到是这样一个优雅的贵公子。
不过,似乎,这只是表象呢!
面对对方毫无压力的淡笑,他却有种气闷的感觉,偷瞧了其他两个一眼,好像这并非错觉。
柔雨则是纯粹地打量着秦景澜,作为‘信差’,柔雨最是明白云墨和秦景澜两人之间的感情。眼前的男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配得上主子。
完全一副打量‘准女婿’的架式,汗了个!
追云狭长的黑眸危险地眯起,略带敌意地审视着他。
他就是主子心仪之人?
似是察觉到了追云的敌意,秦景澜瞟了他一眼,唇边的笑意不淡反浓,清幽的眸子同样微微眯起,却没有看向他,而是对着柔雨说道:“我要见你们的主子。”
猜到这些人是云墨的手下,秦景澜才会耐着性子和他们说话,否则思念成狂的他恐怕早就冲进去了。
只是小墨儿在里面干什么?居然把手下都留在外面。
“秦公子,不好意思,主子吩咐过了,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清风微扬嘴角说着不好意思,眼里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是主子的男人又如何,还不是得一样乖乖在外面等着。
秦景澜眼神一闪,看来小墨儿的手下好像不欢迎自己呢!哼!那又怎样,只要小墨儿喜欢自己就好,其他人的喜好与他何干?
又长又密的睫毛遮住深邃的凤眸,清润的嗓音悠悠响起:“我想公子可能不清楚,这‘任何人’指的是你们,而在下并不包括在内。”
“秦公子倒是会自我安慰。”追云冷笑一声,看到他那副自得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
清风和柔雨讶异地对视一眼,没想到追云竟然会开口,要知道这个闷葫芦除了对主子外可是几乎不开口的。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追云皱了皱风流邪肆的眉毛,紧抿住唇不再言语。
秦景澜不怒反笑:“为何在下闻到了一股酸味儿?”说着,无辜地眨着眼四处搜寻着,似乎想要找到酸味的源头。
清风和柔雨不禁抽了抽嘴角,原来这是一只披着兔皮的狐狸啊!追云对上他,可是要吃大亏喽。
错愕归错愕,心里对秦景澜的认同感反倒增加了几分。
如果他们主子喜欢的只是一个空有皮囊的男人,他们即使表面不会反对,也避免不了内心的排斥。如今看来,这男人真的不错,至少配得上主子。
追云脸色一黑,轻挑的双眉绷成两把利剑,恨恨地瞪着前方,不过心里倒是和清风柔雨有着相同的心思,对这个男人有了另一面的认识。
房内,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躺着的两个身影因为服了假死之药,全身机能几乎处于停止的状态。
慕云筵白皙的手臂上,鲜红的血液汩汩地流出,清瘦的脸上由于失血过多苍白如蜡,完美的脸蛋逐渐凹陷下去,另一只手腕处细小的伤口接着羊肠,连接到云墨的右臂上,随着血流向慕云筵,云墨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眉心因为痛苦纠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