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站在底下当隐形人。
冬日的阳光洒在脸上,浓密的睫毛投下两道阴影,云墨微掀眼睑,“时辰不早了,恕本公子不能和‘老夫人’共赏冬日美景了,本公子还是去找个‘佳人’相伴吧。”
说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了眼怔忡在墙头下的魉,扬眉说道:“走吧,不是要送本公子下峰吗?”
“啊?哦!”魉吓了一跳,随即点头答应着。
“‘老夫人’,有缘再见哈!”云墨冲着蒙面女子摆摆手,轻飘飘地跳到墙外,朝魔门宫殿大门走去。
“莫公子,行李还没拿呢!你等等我呀!”魉大叫着追上去。
只留下某个蒙面女子站在墙头吹着冷风,格外的凄凉啊!
现在是冬天,虽然魔门内有阵法,气温不低,但位于祁连峰顶风可不小!
冷风呼啸,僵硬的女子冷气迸发,双重寒冰来袭,雪上加霜就是这样的吧。
……
车轱辘咕噜咕噜地转着,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
魉扬着马鞭,抓着缰绳赶着车。
马车内,云墨慵懒地躺在软垫上,美眸半眯,瞄着手里的信纸,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小墨儿,天凉,多穿衣服,别生病了,逸想云】
“咕咕咕!”
旁边传来黑鹰的叫声,云墨斜睨了它一眼,又看了看和她一样懒洋洋的另一只黑鹰,无语地叹了口气,难道和她呆久了就会变懒吗?
这已经是秦景澜寄给她的第十封信了,每天一封,雷打不动,她都怀疑秦景澜是不是跟在她后面,否则怎么会每天都能把信传到她手中?
相反,她却从没回过一封,也不能说没回信,她每次会回一张空白的纸。
也许是因为赌气不想写,也许是有些事尽在不言中,她觉得白纸更能表达她的意思。
透过‘云’字后面的淡淡墨迹,云墨清楚,他是想要自己回信的,即使只言片语,他也会很开心吧?
撑起身子,伸手提笔沾墨,放到纸上方,不知从何下手,似乎这是在写情书呢!
想到这儿,云墨脸上一热,随即暗啐一口,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低头想随便写几个字,然而淡黄的纸上已经晕开了一朵墨色的花。
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云墨自言自语道:“秦景澜,可不是我不给你写信,是老天爷如此安排,你便将就了吧。”
说完,将墨迹吹干,卷成细条儿放进细竹筒里,绑在那只吃完东西后精神饱满的黑鹰腿上,拍拍它的翅膀说道:“去吧。”
黑鹰咕咕两声,扑扇着翅膀冲出马车,朝碧天飞去。
“莫公子!”
云墨正打算躺下眯一会儿,魉的声音传了进来。
“怎么停下来了?”
“路被挡了。”
“清理掉就是。”云墨嗅了嗅空气的恶心味道,眉心不由得皱起来。
“是。”
“嘶!”
云墨听到外面传来抽气声,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莫公子稍等一会儿。”说话间不自觉地带上了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