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荔皱眉,百思不得其解,道:“为什么这么突然?”他刚才在吏部,那些大人们还说看好他。
福伯也是不解,看了眼周方,低声道:“外面有些传言,说是钟钦勇一直与阉党有暗暗联络。”
周清荔脸色骤沉,旋即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清流中,有多少人与阉党牵扯不清,钟钦勇与阉党暗中联络,不算意外。
周方没走,福伯也没有刻意瞒着,他听得一清二楚,面上都是怒容。
他性格中直,仰慕东林,最是痛恨那些变节投靠阉党的清流无耻之徒!
福伯看着周清荔的铁青脸色,道:“老爷,还是要想办法应对,不然钟钦勇上位,老爷在衙门无法立足,周家在京城也怕待不久……”
周清荔宦海多年,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凶险,拧眉苦思一阵道:“钟钦勇真的要是与阉党有牵扯,我怕是没有多少胜算。”
阉党现在控制了整个朝堂,纵横朝野,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钟钦勇要是有阉党的相助,周清荔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福伯神色凝重,一样的在思索,一阵之后,他忽然道:“老爷,要不,咱们问问二少爷有什么办法?”
周清荔想着刚才的一万两,摇头道:“征云的病时好时坏,有时候冷静有时候糊涂,全无往日模样,还是让他安心养病吧。”
一旁的周方等不及,道“爹,我去问。”
说着,快步出了内厅,转向周正的房间。
周正正在喝茶,听着周方说完,颇为意外的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都给事中居然这样反转曲折……”
周方有些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爹要是升不上去,咱们在京城都待不了,你快点想办法。”
周正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思索着道:“钟钦勇应该不是阉党,至少之前还不是,不然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多半是咱们这一次把他逼急了,真的投了阉党……”
周方看着周正没有说话,但眼神的意思很明白——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周正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道:“有阉党掺和,咱们是争不过了,但可以有一个折中办法。”
周方双眼一睁,道“快说,怎么折中?”
周正道:“让周老爹运作一下,让钟钦勇也无法上位,找一个更合适,对咱们无害的人推上去,周老爹受了委屈,调去别的部门,升一升……”
周方听的稀里糊涂,没好气的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说办法。”
周正对这个一根筋的大哥无奈,道:“你去告诉周老爹,他懂。”
周方对疯了后的周正没怎么叫过他大哥,叫他们父亲爹早就不满了,瞪着眼道:“什么周老爹,那是咱爹!”
周正翻了翻眼,道:“时间紧急,你快去说吧。”
周方想对周正也没辙,深吐了口气,道:“你好好养病,早点好过来,别到处惹祸。”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事情真的很急!
周方到了周清荔的书房,将周正话一转述,周清荔就陷入沉思。
周方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想不清楚,只能期待他爹知道,抓紧运作,不能让钟钦勇做了工科都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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