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江中北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我全没听进去,都这个时候了,我横竖是个死,听他说什么都没用。
我突然听到他提起南兰警官,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南兰的,她对我照顾有加,为了套取信息,她精神失常了,我还这样吓唬她,而且她的精神失常,好像跟我有某种牵扯不开的干系。
想起她,我心里一阵绞痛。
如果说这辈子,我欠谁的话,除了我那没来得及报答的父母,就是她了。
“她怎么样了?”我坐了起来。
江中北一副拿捏不定的样子,我也跟着惴惴不安,“她回省城了,想来看你,托我问问你的意思。”
我使劲揉了把脸,以为自己听错,南兰想来看我,说明她已经好了?
医生说她情况复杂,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怎么会突然就恢复正常了,我很是费解。
江中北定了定神,对我讲述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真相,而这个真相,让我悲愤交集,痛苦莫名,只觉得我对这个世界,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一个词“残酷”,太残酷了。
事实上,南兰精神并没有出问题,她装疯卖傻的目的,就是针对我,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刺激我,让我主动暴露出来。
他们怀疑我是“梯田人魔”的同谋,因为从我们村到佛国遗迹接连发生的凶案,跟传说中的“梯田人魔”的作案方式非常像。二十多年前,“梯田人魔”制造了无数起离奇凶案,警方一筹莫展,最后还是在江中北的指挥下,警方经过艰苦侦查,斗智斗勇,最终成功抓获“梯田人魔”。
“梯田人魔”被判死刑,省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直到我的出现,这座城市再次迎来腥风血雨,凶案的血腥程度,一度令省厅震惊。
其实他们第一次放了我,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信任我,那两起案子太过离奇,江中北不由的想起多年前,“梯田人魔”出现时的情景。为了验证他的推测,他放了我,让我进入社会,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有我出现的地方,凶案如影随形,而且一件比一件离奇,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是典型的“梯田人魔”作案手法,问题就在于,真正的“梯田人魔”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
警方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梯田人魔”还有团伙,他的团伙继续在用他的方式作案,我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团伙之一。
在与我的相处过程中,我始终处在警方监视之下,他们依旧抓不到我的证据,血案已经在发生,江中北顶着巨大的压力,制造出南兰被吓精神失常的假象出来,另一个我,也是他们假设出来的。
如果我有问题,我肯定不会利用疯掉的南兰去套取信息,在得知吓唬她的人是谁的情况下,更不会跑进深山区找江中北,因为我知道这是假的,只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我走向了他们假设的反面,特别是在他们一再逼迫下,我竟然越狱了,我这一越狱,恰恰证明,我是无辜的,在我背后并没有“梯田人魔”的团伙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