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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听见鼓声,踩着鼓点,舞得更加卖力。
唐父渐渐地收了手,梅花桩的二人也随着鼓声息了,也顺势收手,取下了狮子头。
“舞得好,待会啊,就照这来就行,你们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去镖局。”唐父放下鼓槌,率先走了出去。
梅花桩的二人闻言,击了个掌跳了下去。
此时,知府后院的陆清漪也准备出门,想到昨晚那个不似强盗的盗匪,今儿破例,带了陆庆去了书院。
她刚进了书院大门,便瞧见不远处的几个夫子在那议论纷纷。
“几位夫子,早。”陆清漪上前见礼。
“陆夫子早。”王夫子等人回礼,“陆夫子来的正好,书院昨儿个招贼了,陆夫子可得小心护好自己的物什。”
“书院招贼?”陆清漪还是头一次听说书院招贼。
“是啊,藏书阁的后面的黑色帘布不知被谁盗去了。”藏书阁的夫子恨恨道。
“所以盗贼一不偷书二不偷笔墨纸砚,只盗了个不值钱的帘布吗?”陆清漪不信,哪有这般的盗匪。
众人闻言也是,那个黑色帘布是不值钱啊,被盗去一点用都没有。
陆清漪想着想着,猛地往山下小路看去,昨儿个那盗匪,那个寒掺的行头就是那黑色帘布,那想必是书院的学子,想到儿陆清漪握紧秀拳,昨儿个莫不是那沈文昶?
猜到罪魁祸首,陆清漪辞别众位夫子往讲堂去,可里里外外就没见到沈文昶的身影,木桶还放在水缸两旁,显然是没来。
少时,钟声响起,陆清漪进讲堂授课,发现不仅沈文昶没来,连唐鸿飞也不见身影。
逃课!这是陆清漪的第一反应!
陆清漪将众人的课业收了上来,挨个批复之后,又出了不同的题,让学子分别作赋。自己则带着小柔和陆庆去山长那儿告了假,下山去往二人家中。
此时,唐门镖局前,围了许多人,唐父在给出镖的众人鼓舞士气。
那厢,陆清漪带着小柔和陆庆走到三桥街,走在街上方才想起不知二人住处,正想回转书院时,不远处鼓声响起。
小柔往那个方向看了好久,道:“小姐,那边好生热闹,咱们去看看吧。”
陆清漪想也未想便拒绝道:“不可,我们寻不到那两个人倒也罢了,此时又非书院旬休之日,怎可去看热闹。”
“哎呀,小姐,出来么都出来了,就去瞧一会儿,就赶回去,好不好?”小柔抱着陆清漪的胳膊央求。
陆清漪无法,点头应道:“只准你看一会啊。”
“嗳,就看一会。”小柔说罢,推着自家小姐往那最热闹的地方去。
此时,舞狮正进行到点睛的环节,沈文昶坐在地上,两只脚伸在前面,后面的唐鸿飞跪坐在地,如此行动好似狮子沉睡一般一动不动。
陆清漪一直在北方长大,还没有瞧过南通的舞狮,一时间竟也好奇地站在一旁看着。
唐父拿着笔走到狮前点了天庭道:“一点天庭,福星高照。二点双眸,眼观六路,三点铁角,顶天立地。四点口利,财源广进。五点耳朵,八面灵通。六点手脚,鹏程万里。七点头尾,一路顺风。”
说罢,沈文昶抖动狮头,拉了眼睛,狮子眼眸睁开了,频繁眨了几下之后,沈文昶蹲了起来,而后站了起来。
“好!!!”围观的人纷纷叫好。
沈文昶却不急着亮真招,和唐鸿飞两个慢悠悠地绕着梅花桩转了一圈,前面沈文昶举着狮头高傲地走着,后面唐鸿飞撇着腿,整个狮子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走到唐父跟前,沈文昶将狮头扭过一旁,唐鸿飞则去蹭他父亲,偶尔抬起脚好似在那挠痒痒,惹的围观群众纷纷哈哈大笑。
“小姐,好有趣啊,这狮子可比京城的可爱多了。”小柔双眸中满是喜爱,看那样子恨不得将那狮子抱进怀里好好抚摸一番呢。
“这有啥,咱们北方的狮子威猛,那才是狮子的威风,哪像这里的,柔柔弱弱。”陆庆看不惯南通的舞狮,一点狮子的雄风都没有。
小柔不爱听了,反驳道:“你懂什么?南通的男子个个斯斯文文,刚才他们把这狮子舞得那么可爱,足可见他们的为人也必定是心存爱心的。”
沈文昶和唐鸿飞玩闹够了,飞身上了梅花桩。沈文昶舞着狮头往前踏了一步,这是舞狮子的第一步,叫做试探。二人在空中腾空,沈文昶踩在唐鸿飞腿上,不经意地往人群中一瞥,看见了人群中的陆夫子,这个时候这女人不在书院讲学,怎么来这儿看热闹了,难道陆夫子也喜欢逃课出来玩吗?